喜欢,他没有母族,常坻是他的侍卫,与他一起长大,却不知被逐去了何处,一年多了也未再回来。
唯一一个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友人贺浮也一直在战场上奔命,而青梅洛疏姣早已被家中勒令不得与宋听檐接触。
他如今是真真切切的一个人。
是以才会将她这个生命中的过客看得重些,只有很难拥有的东西才会成为一个人的执念,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夭枝手指被他握得牢牢的,有些烫人,她唇齿间含糊承诺道,“我与你,与褍凌是不同的……,我虽……虽是褍凌的老师,但我如今……一直护着的只有你一人,若换成褍凌是你如今的处境,我……我是决计不可能管他的。”
夭枝没有说谎,虽说是差事,可她确实只管宋听檐一人,宋衷君自有他的所管仙官,何需她管?
她想要收回手指,可宋听檐不让,这酒太烈,叫她眼皮都撑不开,她说着说着便意识模糊,彻底睡去。
宋听檐揽着她,视线落在她面上,久久都没有说话,片刻后,他薄唇微动,似根本不信般缓缓开口,“我总会信你的,但愿别叫我失望。”
屋里只有火烛燃烧的细微声响,安静得能听到外头的落雪声,显得他轻缓的声音有些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