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中郁闷,凭什么他能过得比我好?喝了些酒,世人常说酒壮怂人胆,借着酒劲儿,出去上了趟厕所后我越想越气,就想着上楼跟他好生掰扯掰扯。”
说到这里秦东啸顿了顿,忽然叹了口气:“只是我没想到到楼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倒在阁楼里的老板,那时候他头上流了很多血。”
“我当时的想法就是报应来了,他活该,也没多想,眼见着他状态不好,我在四楼翻了翻,从那些排位下头翻到了他当年卷款跑路带走的钱财,只可惜那么多的银票,如今就只剩下了这些。”
“将银票带走路过他的时候,我发现掉在地上的四楼的钥匙。”
又顿了顿,秦东啸才继续开口:“当时我的想法是,如果他没死,又知道我卷钱跑路,只怕他会千里追杀我,于是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锁了起来。”
“一晚上的持续流血差不多也该死了,正好天一亮风沙停了,我就离开,至此世上逍遥,改名换姓,重活一场。”
侦探桓刀刀确认道:“等等,你是说你见到的是躺在阁楼里的老板,当时他身上没有刀伤吗?”
秦东啸点了点头:“对,他当时只有头部的伤,就躺在阁楼里,当时还没死,我确定他的胸口还有起伏,即使那时候已经很微弱了。”
“之后我就回了房间,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他身上的刀伤是谁补的,又是怎么从阁楼被挪到了大厅,这些我一概不知。”
“还有林游侠的指认我也不承认,我那把大刀上虽然沾了血,但你们仔细看就能发现血迹是旧的,来时路上我差点渴死,砍了骆驼靠着它的血我才走到了这儿。”
林奕之后是吴倩荧上台,在她分享证据前,桓栩突然轻声道:“可以解释一下,阁楼中的那串手环是你的吗?”
吴倩荧眸光微变,轻轻地点了点头:“是。”
说着,她缓缓扯下了脸上的面纱。
姣好的脸蛋上,带着一道长长的疤痕。
【啊,我女神的脸。】
紧接着吴倩荧又撸起了两边的袖子,展示给其余几人与观众们看,上面满是错综复杂的陈旧伤口。
吴倩荧开口,声音里没了浓郁的异域口音,反而是一口流畅的官话,让众人跟着愣了愣。
只听她道:“我本出生在西域,家中虽不算富裕,却也是殷实,而且父母都很爱我。”
“看我的脸你们应该也知道,我的母亲是一名很漂亮的舞姬,我的父亲也容貌俊朗。”
“小时候我长得很可爱,然而就是因为我的样貌,让我被这群坏人盯上了。”
“他们将我从父母的身边掳走,将我送到了魔鬼的身旁。”
“他们逼着我学那些下作之事,若不服管教,他们便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我,我的身上满是这样的伤痕,毕竟他们认为我只要有这张脸就够了。”
“他们要用我这张脸卖一个大价钱。”
“就在让我接客的前一天,我亲手毁了这张脸,他们当时的表情可真是好看极了。”说到这里,吴倩荧唇角上扬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没了脸,我也就没了用处,落在身上的拳头和脚印,骨头断裂的声音我至今还能回想起。”
女孩的声音中带着透彻心扉的痛与恨,光是想,就知道她都经历了多少磨难,不,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轻描淡写的背后,是多少个煎熬挣扎的日日夜夜。
“幸而地府没有收留我,从乱葬岗一点点爬出,我发誓要为自己复仇。”
吴倩荧最后惨然笑了笑:“这便是我的故事。”
【呜呜抱抱心疼我荧。】
【倩倩不哭,这些渣子都该死。】
而吴倩荧拿出的证物,是百毅房间里搜出来的带血的刀。
秦东啸说得没错,他房间里的刀上面的血迹确实已经干涸,不像是杀人的工具,百毅房间里的这柄却不同,血渍还很新鲜。
这应该就是杀死死者的刀了。
而凶器在百毅的房间找到,百旅人的嫌疑开始增加,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百旅人却摇着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抿了抿唇,百毅再次摇头:“我没见过这柄刀,也不知道它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间中。”
【啊,这怎么会不知道呢?什么意思?】
【也不是没可能,别忘了游戏开始前凶手有三分钟伪造现场的时间,如果这柄刀是凶手那时候放在百哥房间的,那百哥确实可能不知道。】
【唉,差点忘了,谢谢楼上提醒,所以说是凶手想要栽赃陷害我百哥,好阴险哦。】
百毅上台后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同样是受害人,就像之前猜测的那样,是一位万里寻子始终不曾放弃的父亲。
“所以百哥,百旅人想要找老板私聊的是你孩子的下落?”
百毅沧桑地点了点头:“只要他告诉我孩子在哪里就好,我甚至可以放弃对他的报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