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过度,差点没把自己哭晕过去。
霍琮见他哭得实在伤心,便把自己卧室里的一个布偶梨子送给了他,似乎是国外一个玩具厂商生产的,具体什么牌子郦黎也忘记了,做这么丑估计早就倒闭了吧。
当时霍琮安慰了他半天,他就记住了两个字:
布梨。
不离。
他和这只丑梨子一起睡到了初中,后来嫌太幼稚,便把它放在了床头当摆设,每次邀请朋友回家,都会第一时间冲进卧室把它藏在衣柜里,生怕被人发现。
堂堂男子汉的床上,怎么能有布偶玩具呢?
但尽管再丑,再碍事,郦黎一直没舍得丢它。
郦黎本以为霍琮早就忘记了,没想到,他也记得这只丑梨子。
安竹又递过来一封信:“陛下,这里还有霍大人寄来的信。”
郦黎展开信纸,这次的信很短,只有寥寥数行字:
新年快乐,lily。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年半,我这边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不久前还招募了一位很有能力的幕僚,即使我不在军中,有军师坐镇,短时间内也不会出太大问题。
所以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迎春花开的时候,我想去京城见你。
郦黎捧着信看了许久,直到耳畔响起新年的钟声,才恍然抬头。
安竹陪着他一起站在庭院里,眺望着夜空中的圆月,偌大的庭院里,洒满了水银泻地般的辉光。
郦黎仰头望着那轮月亮,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仿佛是在透过一面镜子,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陛下,新年了。”
“是啊。”
穿越之后的第一个新年,郦黎抱着布梨躺在床榻上,做了一个极安稳踏实的噩梦。
梦里是铺天盖地、蹦蹦跳跳的丑梨子,还有漫山遍野的迎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