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你解释一件事。
“什么事。”
“我觉得,我们之前有点小误会,”薄莉诚恳地说,“我夸赞西奥多,并不是在肯定
也的才能。
事实上,见识过你的才能以后,任何人的才华都不能再惊艳到我。"
他突然问:“我有什么才能?”
薄莉愣了一下:“魔术、腹语、音乐、催....嬷嬷说,你是有名的活板暗门大师,但我觉得,你在建筑上的造诣远不止于此。”她擦了擦冷汗,差点把他是建筑大师这一点也说出来了,
还好她脑子反应快,及时刹住了车-
一他并没有告诉她,他对建筑也有涉猎。
埃里克没有说话。
薄莉继续说道:“你可能会以为,我这么说,也是为了笼络你....但真的不是,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人,你会的那些东西,大多数人穷尽一生也无法精通一项,你却已经是那个领域的大师。为了哄他消气,她简直是搜肠刮肚地说好话
“你几乎改变了我对天才的认知.....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还会真心.夸赞西奥多呢?”
他不冷不热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别生气啦,”薄莉转过身,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对庸才的态度,不会再那样夸西奥多了。”埃里克也想问自己,为什么要生气。
正如薄莉所说,西奥多是一位庸才,除了身高将近八英尺,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西奥多虽然比他高出一英尺七英寸,但他只需一只手就能绞死西奥多。
而西奥多毫无还手之力
西奥多高大、笨重、反应迟钝,意志力低下,他甚至不需要心理暗示,就可以直接催眠西奥多吞枪自尽。所以,他为什么要因为薄莉夸过西奥多而生气?
然而,他一想到任何人一一不论庸才还是天才,她都一视同仁,毫不吝啬夸奖,就难以遏制胸中的怒火症结不在他。
而在于她。
只要杀死她,这种胸口胀痛的不适感就会消失。
一切又会恢复正常。
他不会再因为她的一字一句而心神紊乱。
埃里克盯着薄莉的脖子,手缓缓覆上去。
她对他毫无防备,反而微微歪头,把脸颊贴在他的黑色皮手套上。
埃里克没有注意到,她贴上来的那一刻,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的咽喉。
只需一点点力气,她的呼吸、声音、体温、心跳、脉.....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此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波莉·克莱蒙这个人。
下一刻,她忽然握住他的手腕,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黑手套:“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被她亲得从手指到脊椎都麻了,很想重重椎开她的头。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她的唇一一鲜红,濡湿,如此柔软,开合间可以看到整齐的牙齿。
-她的唇看上去真软。
他看着她的唇,着了魔似的生出一种冲动,想将什么抵进去,手指或舌-头一
这一念头吓了他一跳。他猛地后退一步,将头侧到一边,呼吸时断时续。
她的唇却像是烙在了眼底,令他的太阳穴一阵胀痛,心脏剧烈跳动。
薄莉不明所以:“怎么了?”
几十秒钟过去,他略微沙哑的声音才在她耳边响起:“
....我没有生气。
薄莉假装相信他的说辞:“这样最好了。”
埃里克转过身,似乎想要离开。
直到这时,薄莉才想起正事,连忙抓住他的手。
她没有注意,不小心与他十指交握。
薄莉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迅速抽出手,语气也有些不稳:“还有事?”
薄莉已经大致摸清了他的脾气。
假如她直接提醒他,别把那三位绅士玩死了,他估计又会生气。
她也不懂他为什么那么能生气,总不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吧。
她得像之前一样,用一点肢体接触,让他接受她的话。
想到这里,薄莉上前一步,抱住他。
她再度感到了那种强烈的男性吸引力一
一不是她的错觉,他肩背、腰腹的肌肉真的变紧实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像一具高大的骨架。
“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薄莉小声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也知道你愿意帮我主持演出,已经是帮我很大很大的忙了....但还是希望,明天演出时不要把人吓得太严重她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我希望,他们是清醒地看着自己的颜面尽失。像亨利那样至今昏迷不醒,有点太便宜他们了。
"可以吗?"
说完,她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白色面具。
这不是她第一次亲吻他的面具。
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