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光扬起下巴,“我家中早有名师授课。”
“那你还来什么学堂?”陈映澄问。
冷成光没回答她,转头睨了小雀一眼“倒是稀奇,奴仆也送来上学。”
此话一出,陈映澄的脸瞬间拉下来。
“你说什么?”她寒声问。
“我说……”冷成光低下头,耸肩道,“别的陪读只能在主家身侧研墨陪学,能和主家同坐同学,你们家还是独一份的。”
陈映澄冷哼一声,目光幽寒,“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说什么?!”
冷成光错愕,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
“我说你嘴贱。”
陈映澄话音刚落,其他孩子皆发出惊呼声。
冷成光更是涨红了脸,“你怎么能说出这种粗鄙之语!”
“粗鄙吗?很形象啊。”
“你们家就是这样的家教吗?”
陈映澄站起身来,纵使比他矮半个头,但是气势毫不输他,“你尖酸刻薄,我言语粗鄙,又有什么分别?”
冷成光:“你——”
陈映澄:“不过还是有些分别的,至少我父母从小教导我人无贵贱,冷少爷却热衷于将人分为三六九等,拜高踩低,啧,你们家家教也不怎么样嘛。”
陈映澄一番话,将他说得哑口无言,不敢相信前些日子还呆笨痴傻的人竟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咬着嘴唇思索许久,才有气无力地来了句,“我家规矩严明,才不会像你们这样,主子和下人混在一起。”
“他才不是下人。”
陈映澄扭过头,小雀正站在她身后,目光死死地盯着冷成光,似乎在防着他动手。
陈映澄笑道:“他是我的朋友。”
她的语气,像在炫耀自己的珍宝。
冷成光一愣,满眼的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胡话?”
陈映澄仰头叉腰,又重复一遍,“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下人,不是奴仆,是我的朋友!听懂了吗?”
她的目光掠过冷成光,扫视一圈后面围观的孩子们。
她和小雀在学堂读书这段时日,这些孩子以及他们的家长,想必已经对小雀的身份进行了一番猜测。
毕竟说他们是兄妹,两人长得也并不相似。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她要告诉所有人,小雀是她的朋友,他们陈家的人。
任何人都不能看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