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贯彻到底。
他说把热气球当成垃圾烧掉,也算是为交易所烧掉不祥之兆。
即便有人怪他没留下调查热气球放飞者的证据,最多只能说他做事不严密,而不是群起怒骂他被钱蒙了心眼,什么都敢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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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暂居多瑙河畔。
血腥热气球的两位持有者,却从维也纳市内搬去了城郊。
麦考夫原本租住在证券交易所附近的旅店。
当维也纳交易所的全部股票股价都一泻千里后,交易所一带的气氛从繁华忙碌变成哀嚎不休。
互殴打架、逢人就骂、极端自杀等等,这些非常影响居住体感的事时有发生,吵到人晚上睡不着觉。
麦考夫搬到人流稀少、环境空旷的城郊。
莫伦也换了地方,搬到隔壁,让两人做了邻居。
说是邻居,两个院落相隔三四十米。
6月23日,上午十一点。
莫伦返回租借的城郊院落,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让自家车夫把马车驶向隔壁麦考夫的院子。
今天上午去交易所,完成本次做空交易的最后交割。
马车里,装了重达将近一百千克的黄金,约合一万三千英镑。
考虑到奥地利的银行系统备受冲击,已经无法维持正常运作。
这时候结算股市所得利润,直接取出黄金才能落袋为安。
如果用汇票或跨国转账,说不定等到提取钱款时发现银行账户被冻结了,或者银行直接破产了。
莫伦额外给了费舍尔与戴森一笔额外奖金。
感谢他们提供了热情又专业的金融服务,祝愿他们生活愉快。
这句话也就“热情”稍微沾边,而“专业”、“金融服务”是与事实完全不符合。
真或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重点是费舍尔与戴森拿了封口费,懂得不乱说话,他们就能在股市持续低迷的时候仍旧“生活愉快”。
从伦敦到维也纳,莫伦来时各国的经济向好,社会环境则相对稳定。
现在她即将返程,可从奥地利向外扩散的金融恐慌,已经逐渐引发各地经济动荡,旅途的不安定因素快速上升。
如果随身携带这批黄金返回伦敦,旅程的艰难度势必翻倍。
麦考夫主动提出帮忙运输,他可以走安全又隐秘的外交通道,把黄金转运回英国。
他本就要为“一个朋友”,帮对方在维也纳股市里的获利转运回伦敦。运一份也是运,运两份也是运,就是一件顺手的事。
莫伦确信所谓的“一个朋友”,指的是福尔摩斯先生本人。
她不太清楚这个时代是否有法令,对白厅事务官在外国的证券交易做出限制。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比如借以他人名义进行交易,但不留任何凭证,事后交割钱款时只说是一笔生日礼物。
这种暗箱操作,需要足够的信任或是利益交换,想来麦考夫不会留下授人以柄的痕迹。
“您来了。”
麦考夫与莫伦一起,分批把十箱黄金运到了地下室。
他已经提前清空了地下室大桌子,可以分散摆放十只皮箱,便于开箱验款。
“先确认金额,再签转运协议。”
两人谁都没说不必验款。
涉及大额资金,每一步手续办得越稳妥,越能长久合作。
今天,莫伦为了不显眼,用十只普通皮箱装黄金,也就不会突兀地配备高级锁。
每只箱子配以轻便铜锁,锁住两个拉链头。现在用钥匙一转既能打开。
麦考夫从头到尾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又锁上了箱子。
两人离开地下室,前往书房。
莫伦收到一式两份的转运协议,先填写了转运金额。
协议写得清楚,不收取手续费与转运费用。今年九月一日,尽力保证她收到原装黄金。
如果托运黄金出现了意外,当她到伦敦她取款时,能获得1.2倍的钱款,多出来的部分是补偿。
莫伦核查协议没问题,落笔签字。“但愿一切顺利。”
麦考夫也签了字,两人各取一份协议书保管。
麦考夫:“我无法做出100%的保证,说这笔黄金可以原封不动地送到您伦敦的住处。只能承诺,两个月后您收到钱款金额不低于100千克的黄金。”
莫伦:“现在是不是应该开个玩笑活跃气氛。比如问您,如果您拿不出这笔钱,准备怎么办?”
麦考夫:“以身抵债,为您打工直至还清钱款。这个回答有没有令气氛欢快起来?”
莫伦故作沉思,随后像是郑重地做出选择。
“我忽然觉得这笔意外之财没了,也不过只是一桩蜻蜓点水的小事罢了。”
麦考夫煞有介事地回答:
“谢谢您。您至少没有期盼这笔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