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马小吉稍稍瞪大了眼睛,当其他人觉得都是因为他乱说话所以惹火上身,这下好了吧,又要反论一番——
他索性干干脆脆地承认了:“没错,那件伪证是我做的。”
大西沙濑:“不管你怎么狡辩都没用……欸?!!”
他瞳孔地震,他大惊失色。
屠杀者翔笑得整个人东倒西歪起来:“真的假的,那么干脆地承认,那个家伙都震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鱼冢三郎其实自己早就摸到了一二真相,万万没有想到,王马小吉会那么干脆利落地自爆身份,他干干巴巴地跳出来说:“少说瞎话了,我才不相信。你不会是在捣乱吧?”
王马小吉摇了摇头,他反而竖起了手指逼问:“看起来不像是做伪证的人吗?我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伪证不是我做的,乱说话可是要把舌头割掉的!”
不是?为什么他要纠结这种事情,这又不是超市在免费派送鸡蛋,你又不是家庭主妇这事根本没有必要那么积极的吧?!而且这个话题本来都过去了,只要咬死不承认的话根本就没这事吧?
这个时候出来顶这个问题单纯就是没事找事,嫌疑倍增。
鱼冢三郎已经受不了了,他有一些精神崩溃,在这种情况下他坚强地开口地说:“你头发又没剪怎么可能,而且你刚刚不就证实了你不可能是凶手了吗。”
笨蛋。
所以说为什么会有要骗过其他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的说法,知道情况的人和不知道情况的人显而易见,说出来的话是完全不同的。
黑泽阵已经没眼看了。
狛枝凪斗悠哉悠哉地开口说:“但这并不是不可能的,我想那位抱着炸弹的先生也很清楚这一件事情。”
“这个问题……如果提供头发是另外一个人的话,就不成问题了吧?”萩原研二他摸了下下巴,“当时和王马君待在一块的……黑泽先生刚好有着相同的发色看,如果他们两个人合伙这样做的话,制作伪证的所有工具就到齐了。”
鱼冢三郎急急地开口说:“这不是不可能吗,黑泽可是和我一块待在一起的,完全没有可能杀人。”
“我们两个人现在讨论的可是[伪造的证人],可没有说是凶手。”萩原研二开口纠正,他将手中的工具向上一抛一抛,“其他人比我们进来得要早,同时十五个人里头只有三个人是长头发的,无论其余人到底做出了什么行动,我想和现在讨论的问题并没有关系。经过腐川冬子一直和十神待在一块,大西沙濑的头发已经被我们检查过,剩下的只有拥有同样发色、同时有着长发的人也就只有提交证物的王马和黑泽阵。这么一来……”
黑泽阵基本上全程都是没有怎么说话,他表现出来的模样格外冷酷,也因为这样,有一些难以想象他没有理由无条件陪着王马小吉捣乱。
一时之间黑泽阵成了众矢之的,他的回答也许会影响到后面的判断和推理。
鱼冢三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那么崩溃过。
明明话题都被带走了,现在怎么又回到了这个危险的境地。
一边是王马小吉、另外一边是黑泽阵,可以说哪一方都不能够一块出事,怎么现在就变成了两边都要一块掉下水的境地了。
黑泽阵一手揣到兜里面,他似乎没有被指控的自觉,他开口说:“我倒是没想到这点小事情会引起那么大的风波,我确实有剪掉一些头发给这个小鬼。”
萩原研二没办法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小鬼一直闹着要。”黑泽阵面无表情地说。
萩原研二:“……”
十神白夜:“……”
鱼冢三郎:“……”
所以他闹你就真给了吗!!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太抽象了吧!也不知道该说你是好说话还是不好说话了。
王马小吉反而有一些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大西沙濑沉默了,结果这东西刚造好的时候他就恰好看到了吗?
他有一些不死心的开口狡辩:“既然如此,王马和黑泽两个人说不定是同伙。”
十神白夜否定,“开什么玩笑,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如果黑泽是最后进来的话,说不定还有这种可能性,但如果是王马的话……目击者的证词是长头发的人,而我们在现场并没有看到有假发。这两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犯罪,这一场学级裁判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差不多该落下帷幕。”
“幸运的是,犯人并没有想到闯进来以后,等待他的是学级裁判。这一起杀人事件看来凶手只考虑了如何跑到安全的地点,并没有考虑到好好将现场痕迹收拾好、怎么避免调查。”狛枝凪斗的手一摊“这种潦草的杀人方式看起来破解起来还是相当地简单。”
十神白夜肯定地说:“凶手只有可能是你,大西沙濑。”
大西沙濑紧咬牙关,他否认道:“死者死亡的时间是45分,我比王马还要提早抵达。我怎么可能是凶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我都不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