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出奇地一致。
“香味儿?”迟之阳眉头一皱,“秦一隅?我没闻过,他挨过来我都想给他两下,是不是他偷偷剥橘子吃完了以后没洗手啊!”
严霁也摇头。
“可能每次见你时会喷香水?柑橘味儿的香水也很多。”他当时还开玩笑。
不是。
南乙很确定不是香水,因为每次最浓郁时,就是接吻,或者更进一步的时候。
每次被秦一隅俯在他身上,汗水淋漓的时候,最强烈。他就像是被扔进了一片橘子海里,快要溺毙。
或许是这是一种病?怪的是秦一隅说他身上也有。
秦一隅曾在某一晚,从背后搂着他打游戏的时候,没头没尾冒出一句:“你身上真好闻。”
接下来的话则更夸张:“前天你上早八,早早地就走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没睡成回笼,突然特想你,就把你睡衣蒙在脸上想着你自个儿打……”
后面的话当然没能说出口,被南乙堵了回去。
疯子。
是不是其实他们两个都得了怪病,又都很喜欢,分开之后才会这么想念彼此的气味。
他们离窗很近,窗外就是说说笑笑来往的学生,吵得人心砰砰直跳。南乙搂着他的脖子,感觉秦一隅的手自然而然地钻进来,贴着皮肉和骨骼往上,抚摸过的每一处都仿佛有火在烧。
南乙忘了摘耳机,开的是[环境声]模式,接吻时唇舌纠缠的声音全都被放到最大,海水一样灌进耳朵里。啧啧的水声里掺杂着秦一隅断断续续的声音,很低,含糊不清。
“好想你……学弟……”
这几个字简直在往他耳朵里钻,一路钻到心里,听得人又热又燥。他浑身都软了下来,被秦一隅紧紧搂住,可抱得越紧,似乎越不够,恨不得揉进彼此怀里。
很快秦一隅就将他的耳机摘了下来,拎在手里,然后一路吻到他耳朵,舌尖滑过那一串冰凉的金属,舔咬他的耳根。
“别留印儿……”南乙想躲,也没能躲开。
“好,不留。”秦一隅应得挺乖顺,但还是没停,低头有些色情地舔吻他的侧颈,又用鼻尖碰了碰,最后捏着他下巴,又缠绵地亲了亲嘴唇,吻掉他鼻尖沁出的汗珠。
“想你,每天只有回家才能亲,不知道还以为偷情呢,一点儿不像搞对象的。”
南乙的右手仍旧攀在他脖颈上,平复了喘息,左手放下来,指尖刮了刮秦一隅喉结上的纹身,冷冷淡淡道:“偷情不好吗?”
刚接过吻,他声音还带着点儿潮乎乎的喘息:“学长,搞对象是什么样的?怎么搞?”
秦一隅立刻仰起头,一副拿他没办法的表情:“你可别勾我了……”
南乙轻笑了一声,决定放过他也放过自己,毕竟他的洁癖不允许他在卫生间做更多的事了。
想起刚刚在草坪上的话,他拿膝盖顶了顶秦一隅的腿,挑眉问:“刚刚说求我,这就是求?难道不是奖励你自己?”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过不止这个。”秦一隅笑着,低头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两张电影票,在南乙面前轻轻甩了两下,“看。”
南乙瞥了眼票面上的文字,有些惊讶:“海鸥?”
“对啊,昨天上映的,我买了票。”他声音有些哑,眼睛湿漉漉的,嘴唇很红,蒙了层水光,嘴角挂着南乙新送的唇环,很亮。
“咱们约会去吧,看电影儿。”
“我晚点儿还有课。”
“翘啊。”秦一隅乐了,极其地理直气壮,“你可别告我你从来没翘过课。”
怎么没有。都是因为你。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这个场景,又或许是因为这句话,南乙恍惚间真的感觉他们就是普通校园里的两个大学生,会在晚上一起去看电影约会。
于是他答应了,顺便抬手,替秦一隅摘掉了头发上的一小片粉色花瓣。
奇怪的是,刚进电影院,他们就看见乌泱泱一大片人,这又不是周末,这么多人属实热闹,好在两人都戴着帽子口罩,加上摇滚乐队毕竟属于小众圈子,流量和关注度也都不比明星,没那么容易被认出来。
抱着这份笃定,他们甚至还在《海鸥》的海报易拉宝前自拍合影。
两人的装扮看上去也就是时髦点儿的大学生,不过或许是身高身材摆在那儿,进去找座位的时候还是引起不少已经落座的观众回头注目,直到他们落座在最后一排。
“买这么多爆米花。”南乙尝了一口,实在太甜,他拒绝吃第二颗。
“不多啊,一个奶油味儿一个焦糖味儿。”秦一隅又拿出另一桶递给他,“你吃这个,薯角。”
真不知道是看电影还是郊游。南乙想笑。
没多久,灯光暗了下来,电影开始。密闭环境通风不太好,南乙摘下了口罩,靠在椅子背上,看得很认真。
或许是因为看过了原著,也看了一点样片,他对剧情非常熟悉,但看到正片却还是被男主角的演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