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室的锦缎,而你又在信中说,有
一个知道之后绝对不
叫我后悔的秘密想说给我听。
那人笑着应了声:“不错。”
大公主遂开门见山道:“如今我已经到了,你大可以开口了。”
客人却说:"在告知您这个秘密之前,我想先告诉您我的态度一一或许我们是可以合作的,殿下。”大公主不置可否,只说:“等我听完再说。”
“您可真是.....""
客人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倒是没有再卖关
子:“公主是当今天子的长女,论才干和品性,也要胜过您的弟弟、今上的长子楚王,是以您应该觉得,自己有很大的概率能够坐上那个位置吧?”大公主并不接腔。
客人对于她的沉着并不意外,继续道:“只是很可惜,我想要告诉您的这个秘密,或许会让您先前多年的心血都付诸流水呢...大公主听他说了半晌,都没有切入正题,心下已经生出了几分不耐。
或许是个无聊之人?
这时候却听客人短促的笑了一声,那言辞像是刀一样,猛地扎进了大公主的心口:“皇室所谓的立长,说的是长子也好,长女也罢,都要有一个前提一一中宫无所出吧?”茶室内灯影憧憧,连带着他在屏风后的影子也便觉诡诵莫测起来。
大公主心绪猛地一跳,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客人的声音仍旧温和从容:“我想说的是,殿下,或许我们是可以合作的。”
他很了解现下大公主心头涌动着的汹涌浪潮,不等她出声催促,便讲出了她心有惊疑、但是又不敢将其真正落到实处的那个猜测:
“当今与朱皇后有一个孩子,您应该知道吧?”
大公主脸上血色稍退,语气却还坚定:“我知道,那个孩子并没有被生下来”
客人于是幽幽的笑了起来:“公主何必如此试探我呢?您应该很清楚,朱皇后的那个孩子,其实是生下来了。而我今天要告诉您的就是一一那并不是一个死胎,那个孩子,如今还活着!”大公主脸上的血色终于消失了。
她立在门口,几乎能够听见胸腔里的血液在血管中跳跃的声音。
如果朱皇后当初诞下的并不是一个死胎.....
如果那个弟弟,或者妹妹如今仍在人世.......
那皇位的继承序位上,她也好,大皇子也好,通通都要往后靠!
可......
大公主的思绪猝然收紧了一瞬,语气稍显急促:“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朱皇后作为母亲,没道理不去保护自己的孩子,尤其她在宫廷之中,并不是漂泊无依之人一一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有着皇朝四柱之一的定国公府作为依靠而宫里的人,无论是太后娘娘,亦或是当今,都没有理由做出这样的事情,何必遮掩中宫嫡出的降生,继而对外宣称那是一个死胎?客人没有答话。
只有江上的清风从屏风后隐约拂来。
大公主心有所悟,踱步往屏风后去看,果然见其后窗扉半开,轻纱质地的窗帘在江风前飘摇,而那客人,却已经失了踪影。夏末的夜晚是很美丽的。
见天朗气清,越国公府众人在水阁里行了一场家宴,不只是长房和二房的人,连同广德侯夫妇也一起来了。水边堆起半人高的木柴,里边扔了香料,噼啪声中,火焰燃起有一人多高。
那美丽的、闪烁着幽蓝色光泽的织梦娘在夜色中翻飞,继而越过屋脊去了。
门户洞开的厅堂里,梁氏夫人、姜二夫人与广德侯夫人姜氏正同老太君一处说话,广德侯则饶有兴致的考校起了姜裕,侍女们不间断的将美酒和鲜果送上,穿插其中,笑声不断。姜迈体弱,受不了烟气,也不愿搅扰别人的谈兴,叫人搬了把椅子独坐在避风处,眼看着院子里的场景,也觉得很有意思。芳衣带着几个厨娘在烤肉,另还炙了驼峰,烤了一点时鲜的蔬果。
张玉映卷起袖子,露出一截莹润的小臂,正执着一把极薄的刀在切脍。
乔翎像只秃鹫一样,兴致勃勃的盘旋在她身边。
再远一点的地方,乐师们正在调弄乐器,先前乔翎请到府上来的那个杂耍人也正在核对自己箱子里的东西。美迈微微出神,这功夫乔翎已经到了近前,大概是因为方才离烤架有点近,她脸上染了一点灰。
乔翎小声问他:“你吃鱼脍不吃?吃的话我偷偷拿一点过来,现在的鱼脍最新鲜!”
姜迈其实很少吃生的,肠胃受不太了,只是看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头:“好。”乔翎于是瞄一眼厅内,用小盘子端了一点过来,屁股往他座椅上一挤,挨在一起开始吃鱼脍。
间歇里说:“二弟他约我去吃饼呢,你去不去?韩相公应该也会去,或许还会带一只他炖的鸡
一韩相公鸡炖的极好!"
姜迈用手帕温柔的擦掉她脸上的那一点灰,道:“我方便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