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如此透着显而易见的深意。沈安宁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多时,到底进了净房,与陆绥安前后沐浴洗漱
一番折腾下来,已是极晚
二人先后上了拔步床。
窗幔落下,整个世界趋于平静。
窗幄里静悄悄的。黑夜带来更敏锐的观感
而再次与身侧之人同床共枕,并列躺在这里,便不期然让沈安宁想起了陆绥安南下之前那晚
那晚是还没做好准备,她算准了陆绥安不会强迫女人的性子,有逃脱的借口和可能
而今目,已退无可退,沈安宁难得有些一丝丝紧张,和心情复杂
对陆绥安而言,他们不过分开一个月而已,可于她而言,却是跨越了生与死,跨越了前世和今生,身侧之人于她而言,已然是另外一个人了沈安宁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陆绥安盯着头顶的窗幔,并没有急着行事,他的目力极好,视线穿透黑暗,可以看清头顶帷幔的纹路,以及听到身侧之人细微的呼吸声他在想上一回行房时的画面
那时,妻子娇羞不已,身侧细微轻颤着,还没开始,便已经紧张连连
而此时,除了细微起伏之声,听不到任何动静,平静淡漠得仿佛没有半分涟漪
陆绥安沉默了片刻,到底长臂探了过去。
然而他的这一番触碰,却让她浑身一颤,下一刻,她下意识地抬起双臂挡在了胸前。
沈安宁急促呼吸着
从心理到身体的清晰排斥,让她浑身止不住的直直抗拒了起来
眼前这个人不再是她爱慕暗恋的丈夫
而是那个与旁人苟且,诞下一子一女的陌生男人。
他不再是她的夫君,而是别人的子由哥哥
”嫂嫂霸占了我的子由哥哥整整七年,也该还给我了。
”去死吧。
”你们首辅一家去地底下团聚罢。
一声声毒辣的诅咒不断在脑海中传响着,让她的躯体僵硬不已,像是一块木板,硬邦邦的躺在那里,全然没有半分反应。终于在他倾身而下的那一瞬间,沈安宁猛地抬手作挡,却在这同一时刻,一只宽大粗粝的大掌倏地一下,没有丝耄征兆的来到了她的颈前,一把稳稳握住了她的脖颈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令人猝不及防
下一刻,便见黑暗中,有人紧紧捏着她纤细的脖颈,一双幽暗犀利的鹰眼面无表情地悬在夜色中,悬在她的头顶,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冷声质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