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尤其后来唐炳德欣赏二弟,他就酸得很,对唐炳德也心有埋怨。
他一直都挺想巴结刘支书的,只是能力不突出人家对他也淡淡的,不过在唐炳德强势之后刘支书对他比从前态度好许多,他就忍不住要贴上去。
当然,他要面子,贴也不会太谄媚,免得人家说他巴结干部。
现在见刘会计几个陪着公社主任和赵股长几个干部过来,他下意识就上前奉承。
飞毛腿笑着跟他打招呼,“唐队长,你二弟家来了客人,你咋不过去陪客呢?”
飞毛腿是故意笑话他,反正他唐炳德和叔儿撕破脸,自己挤兑姓唐的没毛病。
唐大伯只是小队长,在大队是没有资格被叫队长的,而且自己社员也不会叫唐队长,一般都是外人不了解才会连姓称呼。
唐大伯讪讪的,很是没面子。
他这么好面子的人当然不能说自己没被邀请啦,笑着道:“是封辰的朋友,我不熟,不熟。”
说完他赶紧走了。
走了几步又不甘心,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想听听动静儿。
段占刚自然不关心一个小队长,他压根儿没停顿脚步,拎着酒瓶子就大步往封家去。
刘会计几个给打着手电筒、马灯照顾,不时提醒他小心脚下。
段占刚看着门口那辆吉普车,一时间神情有羡慕、留恋,也有怨念,他是想将一生奉献给部队的,可惜部队不挽留他。
当初他提出转业,如果部队给他升半级,他还是愿意留下的。
他陡然生出一股郁气,很想上车开着跑两圈,无奈人家锁着呢,钥匙不在车上。
飞毛腿麻溜地打开了封家院门,“段主任,请。”
段占刚便拎着酒瓶大步进了封家院子,一进门就喊:“哪位兄弟来了啊,到我的地界咋不打声招呼,给老哥哥我一个招待的机会呀。”
屋里吃饭的众人瞬间一静。
要是平时这么多人一起经过墙外,封辰和谭志远几个肯定能听见,但是这会儿冬天风大,而且他们关着门窗在屋里吃饭聊天,就不太听得见外面的动静。
听见段占刚的声音,谭志远疑惑地看向封辰和唐炳德,“这位是?”
唐炳德:“是我们公社主任,早些年从部队转业的。”
他被请来吃饭,自然不会说扫兴的事儿膈应人,跟刘支书吵架以及接待段占刚啥的都没提。
谭志远不是那种不通人情世故的大老粗,看大家神情就知道对这位段主任不是很喜欢,尤其唐圆。
这丫头要是听见她喜欢的人,眼睛就亮亮的,比如之前说请大队长过来陪客,她就说把唐中和也请来。
谭志远就知道她很喜欢这个赤脚大夫,见面以后果然如此,唐中和这人很好相处。
现在段占刚来了,她却嘴角压了压,之前的笑容都没了,这是不欢迎了。
头会儿段占刚让人过来请他过去,只说公社主任和刘支书,也没说部队转业身份,他寻思人家就是客气一下,自然就婉拒了。
现在听说对方转业的身份,那甭管如何都要打个照面聊几句。
他就从炕上起身下地去迎一迎。
段占刚:“兄弟,我段占刚过来拜会你啦,我是XX部队转业的,你是哪个部队啊?军分区的?”
在他走到屋门口的时候谭志远开门迎上,一把握住他的大手,朗声笑道:“老连长,幸会幸会!”
他简单自我介绍姓名和部队,又道:“老连长,我这趟不是出任务,是过来道谢的,时间不宽裕,原想说说话就赶紧走呢。可封大娘太热情,拉着不让走,非让吃顿便饭,我盛情难却就承了老人家好意。老连长头会儿让人来叫,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去吃饭,原想着走之前去跟老连长打个招呼就罢。”
段占刚打了个酒嗝,哈哈笑道:“我以为你瞧不起我这个老兄弟呢,毕竟咱转业时候职务比兄弟你低。”
谭志远不喜欢听他这种看似谦虚实际过于强调职务高低的语气,拉着他的手岔开话题,聊聊段占刚转业后原部队的发展情况。
段占刚又请他过去吃饭喝酒。
谭志远礼貌拒绝,“段老哥,不行,我们师首长有规定,不能在群众家里喝酒。”
要喝就在部队喝,跑到老乡家里喝酒像什么话?
段占刚一愣,第一个念头是这谭志远在点乎自己嘛?随即又想老子转业了,不是部队干部,不用遵守这个规定。
他又瞥了唐炳德、唐福林等人一眼,发现也没人让自己进去喝一杯,遂越发不喜。
唐圆想了想不能让领导下不来台,就悄悄戳戳封奶,在场她辈分大,她有资格请人进屋吃饭,封辰还年轻而且他压根儿就没有要请什么领导进屋吃饭的意思。
至于唐炳德和唐爹几个,这是封家,他们也没权力替主人主动邀请人进屋吃饭。
封奶演技精湛,她搓着眼睛,拄着棍儿嘟嘟地出来,大声道:“小谭,谁来了,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