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他哭着喊道，“我只是个替他们办事的，我不敢多问哪！”
南宫灵：“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贩人生意的，一共贩了多少人，一点点说。”
这次武夷掌门终于没有再讨价还价，想了想，就开了口。
原来他第一次被人找上，开始当贩卖人口的中间商，是三年前的事。
据他说，当时有一名高手，来武夷派拜山，说是想讨教武夷派的功夫。
一来二去，两人就交上了朋友。
之后没多久，对方就拜托他，帮忙找几个人牙。
对武夷派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就答应了下来。
但他没想到，对方最想要的，不是人牙手里最常见的那种，吃不饱饭的女人或小孩，而是年轻力壮，能干活的男子。
大宋皇室南渡之前，就已废除了奴役制度，所以那种年轻力壮，能自己干活养活自己的人，如今难买得很，偏偏那人要的数量还很多，只能另想门路。
“然后你就开始用下九流的法子替他买人？”南宫灵问，“三年来，买了多少了？”
武夷掌门：“大约有六、七百人了。”
南宫灵实在没想到，竟有如此之数，几乎愣住。
好一会儿后，才继续问道：“那这六七百人都送往何处了？”
武夷掌门说具体送到哪里，他真不知道，他当初也好奇过，结果就被警告了，说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他唯一知晓的，就是每个月交接的时候，这些人都会被装在箱子里，运往闽东，然后出海。
南宫灵：“每次交接，都是那个人亲自来吗？”
武夷掌门：“是，他还会另带几个高手。”
洪七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高手？有多高？”
武夷掌门：“……反正我不敌。”
南宫灵沉吟片刻，说：“那他有说，他一共需要多少人吗？”
武夷掌门想了想，答道：“他曾说过，或许今年年底，就不需要再买男人了。”
“不需要再买男人？”南宫灵一下抓住了重点，“那年少貌美的小姑娘还是要接着买的，是吗？”
武夷掌门瑟瑟发抖：“……是。”
南宫灵冷哼一声，骂道：“连这种钱都挣，你还算人吗？”
武夷掌门便表示，他知道自己贪心不足，犯了大错，所以他不介意死，只求她能给他一个痛快。
南宫灵听到这话，差点被他气笑，道：“你还想要痛快？”
“你这么想死，看来此事一旦败露，人家会让你比死还痛苦。”她朝他走近一步，“是不是？”
武夷掌门实在说不出不是。
看着他面如死灰的模样，南宫灵勾起唇角，对他笑了笑，继续道：“其实我也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她话音刚落，武夷掌门那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睛，忽然一动。
他仿佛是不敢相信。
与此同时，洪七也颇感意外地，扭头看了看自家师妹。
不像师妹的作风啊，洪七忍不住想。
下一刻，他看到南宫灵取出了袖中的短剑，又朝武夷掌门走近一步。
武夷掌门也看到那璀璨的剑光，下意识闭上眼，准备引颈就戮。
可南宫灵的剑刚贴上他脖颈，便挪开了。
感受到那股冷意不再贴着自己的喉咙，他又忍不住睁开了眼。
就在这时，南宫灵握着剑，忽然往下一斩！
她的动作太快，以至于这一斩结束，他率先感受到的，甚至不是痛苦，而是一股凉意。
等她收了剑，用他的衣袖，擦掉剑上残留的血珠时，那股钻心的疼痛，才猛然爆发，让他反应过来，她到底做了什么。
可这个时候，她的另一只手，已经绕到他颈后，重新点住了他的哑穴。
他的惨叫声，就这样硬生生被截断，只余骤然煞白的面色。
而他腿间的物件，也落到了地上。
“怎么样？”南宫灵问，“是不是又痛又快？”
武夷掌门直接晕了过去。
边上的洪七也倒吸一口凉气，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道：“师妹你……”
南宫灵：“？”
“师兄是觉得我手段太残忍了吗？”她问，“可此人行径你也知道。”
洪七：“我当然不是觉得你残忍！”
南宫灵挑眉：“那是？”
洪七：“……就是，你为什么会想到切他那个玩意儿啊！”
南宫灵：“因为他欺负了很多女孩子？”
“我知道！”他看起来真的有点激动，也有点崩溃，“可是你……你怎么知道他是……他欺负人要用那个东西？”
“你才几岁，谁告诉你这些的……”他越说越不高兴了，“我要找那人算账！”
南宫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