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嚷,房间里暖气太热,南乙手心冒了层薄薄的汗。他知道,就算自己建立再高再坚固的防线,秦一隅也总能轻而易举找到一架无限延伸的天梯,爬上来,坐到他的城墙上,晃荡双腿,笑嘻嘻冲他招手,冲[你躲不掉的一一]
他轻轻叹了口气。
"先说好。”
你完蛋了。又妥协了。一个声音在脑中说。
这是没办法的事,他是秦一隅。另一个声音说。
南乙垂着眼,清醒地看着自己滑入一个显而易见的陷阱
“最多....物吻
再开口时,他声音低到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谁知秦一隅听到后却笑了,他笑得有些无奈,南乙读不懂。
“南乙。”秦一隅将没吃完的面包拿到一边,两手撑在南乙的身侧,又一次将距离拉近,近到鼻尖快要相贴。但半秒也不到,他偏过脸,靠到南乙耳边,很小声问:“我看起来是那么饥渴的人吗?”
南乙明显感觉自己心跳加快了,但他不想上秦一隅的当,于是掐住秦一隅的脸,让他离自己远一些,颇有些冷酷地把话题转移到上一句:“你同不同意?”被捏住脸的秦一隅乖乖点了头,
"同意。”
循序渐进是一个男人最好的美德。
秦一隅握住了南乙那只掐住他脸的手,轻捏了捏。以为是掐得有些痛,南乙松了松手,没想到秦一隅直接捉着他手腕向下,将虎口对准了他的脖子。又是那个迷惑人的纹身,一切的错位都是从这里开始的。他能感觉到,秦一隅的喉结在自己的手中上下滚动,是完全鲜活的,清醒的,自愿被掌控的。南乙盯了盯纹身,又抬眼看他,挑了眉:“干什么?”
“亲我。”秦一隅凑过去,眼睛盯着他嘴唇,用气声要求他,“像昨晚一样。”
说完,他自己已经先吻了上来。只是一个很轻的吻,但却勾起更多关于昨晚的记忆,南乙皱着眉,睁大了眼,可下一秒,秦一隅抬起手,将他唯一没有被蒙蔽的眼也遮住。然后他轻柔地挑开了唇缝。南乙被追尝到了久违的奶油味,这令他在一瞬间想起了上次秦一隅在黑暗中为他过生日的画面,火焰照着的他的脸,甜蜜的柿子香气。但又不完全相同,这次是草莓的酸,混合淡淡的薄荷味道。
最初他还是有抵抗的,但秦一隅的进攻太过轻柔,没有了梦中的强势和逼迫,他几乎没有理由去抵抗,理智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渐渐地,舌尖被勾出来,一丝仿佛根本不属于他的念头也连带着被拔出了。像上次那样,有什么企图往外爬,不受他控制。忽然,他感觉奏一隅的手按到他的腰间,很痒,他本能地想躲,却被控住了后脑。
“想停.....掐我。
他简直在用念咒语的音色和语气在说话。南乙胡乱地想。
明明手指就摁在他最脆弱的地方,可他根本下不了手。
直到齿尖被舔过,南乙浑身麻了一秒,本能地咬了下去。
血的腥甜涌起,秦一隅吃痛地哼了一声,退出去低头捂住了嘴。南乙也立刻松了手,想扒开他的手去检查。“没事儿吧?”
“有事儿。”秦一隅含糊着不撒手,“你昨晚都没咬我。”
能不能别提昨晚了.......
南乙头都大了。
“你别碰我牙齿。”他低声说,“其他都行。”
秦一隅抬起头:“你那儿是很敏感,我知道。’
“你闭嘴吧。”
“可以试试脱敏治疗。”
南乙只想离开这里:“我走了。”
“哎别啊。”秦一隅拖住他的手,“还没完呢。”
“什么没完?”
“接吻啊。”秦一隅大言不惭道
“昨晚....."
“别提昨晚了。”南乙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并且警告他,“你不是说我怎么样都可以吗?那我再提一个要求,每天,最多亲三次。秦一隅急了,“多少??”
他一脑门子问号。
谁家谈恋爱还规定每天的接吻次数啊?一天就亲三次嘴儿,这也太素了。
他看着也不像是纯情小男生啊,怎么脸皮薄成这样?
昨晚那个抱着自己啃了十几次的是被鬼上身了吗?
“就三次。”南乙冷着脸说,“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眼看人又要走,秦一隅赶紧抓住他的手,笑嘻嘻哄着:“别别别,行,都行,我都答应你。”
他得寸进尺问:“明天开始行不行?”
南乙直接站了起来:“从现在开始。”
就这样,他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这个并不正常的关系,并在脑中极力地模糊这个词的定义。这转变来得太突然,太没有道理,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明明他只想要成为秦一隅的队友,成为那个能比肩他的贝斯手。怎么会差一点厮混到床上?
秦一隅又是怎么想的?梦游的时候吻他,是潜意识在作祟,那清醒之后呢?他昨晚是清醒的吧,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