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个身位,躲开了她的拱手礼,“纪姑姑,我真没听三刀说起过,他来.........?所有人都被他一声咦声给吸引了,就见娄文宇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我说秋三刀咋那么怪呢,他进城来跟我要普通护卫服,还问了成衣铺子,后来有一天我巡街的时候,听里面的掌柜跟人闲聊天,说遇上一个带兵的怪人,买了许多女人衣物,还让他改衣服,把府衙里的护卫服改小。”王听澜一把按住了冲动想问更多细节的纪臻,“臻臻,出北境的时候,就说了听我的,你退下。”纪臻忍了心头慌乱,轻轻点了下头,“是,我只是一时没控制住,下次我注意。”
王听澜转向娄文宇,“那你知道秋三刀去哪了么?他有说过具体方位么?”
娄文宇张了张嘴,又挠了挠头,声气变小,
“我听他说要往江州去,说是想去会会那边猖狂的豪绅地头蛇....
他当时可支持了,恨不得也跟着去,临送别秋三刀时,还跟他说,如果有机会,干脆把那帮不听话的东西全抹了脖子,省得叫他们皇上天天忧心,害他守在保川府几年不得回家。完了,肯定发生大事了,不然这两个姨不可能一起出北境,还有那位贵人的秘信,得是什么样的急事,才能让王姨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武弋鸣适时插话,“不对啊,纪百灵她们都到了城外十里台驿站,没道理不进城,文宇,三刀进城,除了跟你要衣服,就没别的话说?”娄文宇瞪眼,就听武弋鸣道,“哦,她们入驿站的时候,我的亲卫刚好从旁经过,所有我人虽然在荆北大营,却知道她到了保川,原来竟是没进城?两方一对线索,就对出了不对劲,纪臻脸色更加惨白,本来都还心怀侥幸,这下子就只能向天祈祷了,“她们不会一起出了事吧?”说着咬牙切齿,“这个秋三刀,怎么可以带她们进江州?他不知道那边不能涉足么?”
王听澜安慰她,“别急,说不定是虚惊一场,百灵向来机警,她敢带雁儿出门,也定会保她平安的,回头等找着了人,罚她抄抄书就是了,那位贵人不会计较这种小事的。实际上她的心里并没有这么乐观,那位不是听风就是雨的,能惊动他的事,定然不是小事,现在就祈祷,能在那位贵人赶到之前,将孩子找回来。几人正说着话,就听一直值守在瞭望台上的人叫道,“大人,娄大人,有船过来了,真有船过来了。”娄文字一拍脑门,拽着武弋鸣就往江边跑,边跑边道,“快快快,毕总管在江对岸给我们打了旗语,说要放船过来,叫我们的人别射错了自己人。”武弋鸣比他跑的还快,瞬间就站到了江边沿上,然后,就见一苇小舟箭一般的冲了过来,上面猫着两个人,都贴在船肚子里,直到看见弩弓手收了箭,才敢冒头,一冒头,就见江边沿上站了许多人,惊的眼珠子都瞪圆了。帷帐里,崔诚趁着上菜的间隙,给崔闾打了个手势,然后,崔闾借给毕衡倒茶的时候,以唇语相告,“过去了,那边打了旗子,说人已安全到岸。毕衡瞬间低了头,眼睛有些热,不住的往嘴里灌茶来掩饰激动,那边注意力正被驱虫吸引的几人,没见到这边两人的模样,一心只盯着冯承恩,看他在李雁的手中,疼的差点昏死过去的样子,等着排队驱虫的人,个个心有戚戚的往后缩,恨不能都往最后排。太吓人了,也太疼了。
李雁则抬起一脸天真的笑容,长吁短叹,“你们拔迟了,叫胎包黏体了,早些叫我,还能省了吃苦,哎呀,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啦,不然再过两个时辰,就是我也无能为力啦!”她刚从内城过来,在那边弄了一天,全都是没长成的男孩子,也有当晚喝醉了没能力行房的,总之一天下来,除了千八百个蛾虫入体的,按她的估量,人数当远不止这些,应当是有人悄悄的藏起来了。崔闾对于这些人也尽到了规劝宣传义务,个人选择的后果,他不负责包售后,李雁等到天擦黑,也是尽自己最大努力的修补,之后若再有人拿男孕事件来攻击人,就不是他们的错了。趁着接李雁的时间差,崔闾让这几个当家的派人回去取银票,一手交钱一手驱虫,别怪他防心之重,实在是数额不小,他怕他们事后后悔,用分成和这激动之下报的增税二选一。他不傻,能两者皆得,凭什么二选一?是以,钱到虫除,分成另算。
崔闾观察他们交钱的表情,那种挥金如土的样子,下意识甩钱的行为举止,在在都表明着
一件事,就这些钱,只如九牛一毛,不值当他们露出心疼的表情。
除非手上有矿,不然谁这么不爱惜钱?来自吝啬鬼的真心吐槽。
崔闾顿了顿,仔细琢磨了又琢磨,别说,他们若是真靠海运抄底到了金银矿,那就能解释的通如此挥霍的底气了。可是,要怎么才能诈出来呢?
崔闾摩搓着手指,将眼神定在那几个被挤在最后的当家人身上,团体中没有发言表决权,什么事都被当木偶指挥的人,这种人心里,也会有不甘吧?正想着,崔诚在帷帘处冲他请示,然后,崔闾就在半掀起的帘边,看到了自己的长子,正一脸担忧焦急的看向他。崔闾眉头皱了一下,起身拍了下毕衡的肩膀,冲帷帘处道,“我去去就来。”
毕衡眼睛随着他动,待看到崔元逸,眼神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