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越来越恣意放肆:“我的什么用意?”
李阿四脸上的肥肉微微的一搐,疑似是笑了:“您请好吧。”
说罢,这座肉山就昂然地走了出去。
屏风后端着茶的小华容一直竖着耳朵旁听。
他向来自诩聪明,可刚才这段云山雾罩的哑谜,他愣是没听懂。
他钻出屏风,给乐无涯端上一杯茶,贴着他的耳朵,虚心请教:“太爷,这李掌柜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他看来,他们显然是要开展一场深谈,怎么就匆匆结束了?
乐无涯接过茶来,小声回他:“不能说。”
华容:“啊?”
乐无涯陡然提高了调门:“隔墙有耳啊!”
门外窗下蹲着偷听的师爷,山羊胡子猛地一颤,立时想要逃跑,但一挪身,才发现自己的腿蹲得麻了。
他心虚至极,不敢耽误片刻,只好龇牙咧嘴、手脚并用地跑走了。
好在天气愈发寒冷,衙门里没人闲着没事出外溜达。
师爷这副骡子似的、四蹄着地的狼狈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直逃回到温暖如春的公事房里,把门关上,师爷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负责管辖他家的里长,昨夜请他喝了顿好酒,想托他在衙内行走时,打探打探太爷关于今年征税的口风。
没想到,他初次窃听,便折戟沉沙。
师爷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唉,去过就算是尽了心意了。
反正他也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