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却在想，葛正阳之前说是闭关了，可别是去憋什么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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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商予颔首，道：“既是如此，师侄便明言要推荐何人吧。”
他没有立刻答应。
吴过说两个人没有矛盾，他事后也还得再核实一下。这种事情确实不好当人情乱许。
“我推荐赋闲长老须沐寒接替我的传功长老职务。
“推荐赋闲长老陈辛夷，作为万法殿四层的新任护道长老。”
吴过没有停顿，他接着补充解释道：“我知道这个推荐法不合宜，若陈辛夷长老在坠星仙府中并无太过突出的收获，那么她的实力只能达到筑基中期的二三流水准。
“但须沐寒本身的实力是足够填补这个不足的，家父先前说过，至去年进入仙府之前，须沐寒实力，已不下于历年筑基大比中筑基后期擂台的半数擂主。”
扬商予本还有其他的事情觉得不妥，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错开话题：“他确实这么说？”
“我一字未改。”
扬商予觉得有些荒谬。
这不是说她已经快追上上一轮筑基大比时期的温凌寒了吗？
吴过道：“她那时，已经是大概和被派出去的那位苏烟长老实力相仿了。是筑基后期顶尖的水准。一般的筑基大圆满也占不到便宜。”
“她有至少一样已经超脱大圆满的剑意。”吴过所说的超脱大圆满，便是伯赏沐寒这边的“悟通”：“而且是战斗威力极强的那一类的剑意。比本源金之剑意强。”
“我知道举荐陈辛夷并不合规矩，但这也算是我的私心，而且，陈辛夷的情况，列位师叔、前辈都知晓。在进入金丹前，她是没有有大卡的，肉身潜力也是顶峰，要达到筑基后期的一流实力，只是几十年的时间问题。”
李修远等他说完道：“这个主不必让掌门师兄开口，我就能做，只是，过，你确定要让须沐寒接替你的位置？”
“我明白李师叔的意思。”吴过道：“但是，很多人都误会了家父最初的想法......很多事情虽是因家父所起，但并非家父本意。
“家父几年前在青虎宿竹林那边指点须沐寒，仅仅是出于一时的爱才之心，他当时也不知道宗门那时的打算。”剑派中枢高层突然开始信命，觉得什么什么什么简直就是天意，这一出谁想得到：
“他无意把不相干的人搅进这一摊浑水里。他几十年前说的太白峰一带不如就给宗门扩建宗门中枢，再添一处大型药场，并非是一时之间随口说说。
“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完全超出家父预料，他对须沐寒一直有些亏欠之意，如今把我的传功长老位置转给她，也算是将一切掰回去，他并不会因此觉得不快。”
“他有什么亏欠的。”张若愚道：“他这自寻烦恼的性子若是改一改，我看他怕是早金丹了。”
她刚说完，李修远和扬商予几乎是同时看了她一眼。
张若愚冷静地看回去。
她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说亏欠，那也是那帮窝里横窝里斗的人不做人。”张若愚又道。
扬商予停了一会儿，和李修远互相看了一眼：“差不多，我记着须沐寒丹术是七阶的。那就先这么定了。”
话是这么说，但这两人实际心里又有什么安排，什么想法，却是吴过所不能知道的了。
另一头，话题的中心须沐寒，在象征性地问了仙府之门外守着的弟子，吴希冉长老可否回来了，徐沁言长老又是不是回来了且已经回到岗位之后，拽着两个死猪一样的俘虏找上了徐沁言。
正要出门办事，却正好让沐寒堵在尚礼殿的门口的徐沁言，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耳朵和脑子，一定有一个出问题了。
剑派里知道葛正阳有问题的“剑派自己人”，只有元婴真人和不足十个金丹。
徐沁言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沐寒跟他，因着李静水的关系，也算是有了一些不必过多客套的亲近。
她看见人，发现徐沁言行色匆匆，上来就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徐前辈。我在仙府里抓了个卧底到剑派、说剑派造物殿葛真人是他们的人的，不知道何方派过来的细作。”
她说话前没忘记打隔音法诀：“他们到底哪儿来的我没听到，但大概能确定是巽丘。”
徐沁言停了一停，把沐寒说出来的话在心里重新念了两遍，才深吸一口气，指着她拿灵力箍着拽来拽去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