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有意外水来土掩便罢——师姐不这么觉得么?”
张若愚笑了。
或许,从某个层面来讲,她和须沐寒,才是同一类人。
“你敢明摆着表现出你胆子大。”
她笑了一阵,说。
“这样很好。”
比以前好。
沐寒却是有些懵。
什么叫明摆着表现出胆子大?
她感觉自己顶多就是没有特别胆小连应战都不敢罢了。
但让她主动出击什么的,没有前因,没有必要缘由,她肯定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对麻烦人、麻烦事皆是如此。
张若愚只笑着摆摆手,跟她说:
“你直接和李修远他们说便是了,应该没人会真心拦着你。”,
她胆子不大,不过确实见过、仔细看过丁燃好几次了。
她觉着自己看得够仔细了,没觉得丁燃气色......
硬要说的话,丁燃长得白。
皮肤很白,但也不是苍白或者发灰的那种。
不过,脸上原本就白皙的人,血色稍微浅一点也确实更不容易让人看出来——尤其是在沐寒没见过以前的丁燃的情况下。
她忽然一顿。
丁燃嘴唇不算薄,但爱抿嘴,且平常她嘴唇应该就是抿着、收着的。
这种动作会让人唇上的血色稍淡,而丁燃嘴上似乎也确实......几乎看不出什么颜色。
没有夸张到嘴唇完全就是肉色的病态程度,但也是非常淡的一层粉色。
“她平时很少闭关,这点和修那种功法的特征也能对上。
“那功法从始至终讲究一个冲突,战中悟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对于修那种功法的人来说,寻常的闭关修行,反而是一种折磨。”
张若愚说到这里便算是把话说完了;再多说,那就要全都是她自己的瞎猜了。
讲了这许多之后,原本要直接离开的张若愚,顺口多问了一声沐寒来宗务殿是要办什么事。
沐寒本也要和剑派这边的人说一下自己要出行的打算——没道理之前她需要人拿主意,需要人帮着掩饰需要庇佑保护的时候去找剑派一系的人说,到了她要出行却反而不和剑派这边关心她的人报备一声的道理。
不过沐寒在这方面也多少有点小心思,有那么一丁点的自私;她担心剑派这边紧张她处境的前辈们会对她外出一事加以约束阻挠。
虽说这些人不会过于干涉限制她的行动,但劝她别出门然后她不听劝的这个戏码也还是别上演的比较好。
因而沐寒想着,把时间拖得稍微晚一点,不赶临出发那几天,但赶在人员已经定下之后去告知此事。
但此时碰见张若愚,沐寒也没必要撒谎。
不想骗这位张师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沐寒心中有种感觉,会劝她在仙宗安生呆几年、待实力提升到在元婴中都比较可观的层次之后再出门的剑派长辈,不会是张若愚。
而张若愚也果然没说什么劝告的话,只言简意赅地提出一个问题:
“李峰主知道的吧?”
得到肯定答复,便说:“她没意见,又是执法堂那位找你办的,那便没甚好讲的了。”
沐寒听见,不由坦言:
“我便知道,张师姐不会说什么我要小心行事,能不出门便先不要出门的话。”
“因噎废食是使不得的。
“况且你本就年轻,真正走过见过的,纵然你经历无比充实,但受时间限制,见闻经历终归也还是太少太少。
“一味让你蹲在家门里,反倒是浪费——更是本末倒置,耽搁了你的前程。”
张若愚目光飘远一瞬;她是剑派外门出身的金丹,比起如今越看越觉不可能是那等普通的灵根总数加起来破不了百的五灵根修士,她的灵根是真的差。
没有人能比下界各大势力外门出身的金丹,更懂见识和“敢于犯险”的重要。
谨慎是一回事,胆小如鼠或者不那么胆小但就是拎不清那是另一回事。
束手束脚畏畏缩缩的人,是很难离开大势力的外门的。
“只是,就这么出去,我看你身边怕是没有认识的人的——多半也没人会特意保护你。你自己虚么?”
张若愚在门派中枢跑了这么些年,虽说外务没少出关也没少闭,但余下的时间以及日常公务还不够她把门派中枢常在的这些人、重要的这些人脾气秉性行事风格摸出个大概来,那也不是她张若愚了。
她是知道丁燃的路子的,打心眼里就没觉得丁燃会把“麻烦”扔给不相干的人。
沐寒闻言,心道,何止是没人保护我。
作为修为最高的那个高个子,真出事了,怕不是还得我自己上。
她说:
“我是装成个金丹,跟一堆金丹筑基出门。
“同行的人没法为难、膈应我,我这边便没什么好虚的,真有意外水来土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