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之眼却给人无比遥远的淡漠感,“老子小时候碰到过一次意外,负责采耳的侍女对老子动了恶念,被‘无下限’术式弹开了。”
五条悟又说道:“后来,家里就没有给老子安排采耳的侍女,那个男人就心血来潮的来探望老子,学着侍女的动作,让老子枕在他的膝盖上被采耳。”
说着往事,五条悟瞅着麻生秋也,似乎在说:你省去了膝枕的步骤。
麻生秋也忽视他的眼神,听到这段往事,心中一沉:“贴身侍女怎么会叛变……”
五条家安排的贴身侍女都不可信,那么谁可信?
羂索对御三家埋下众多的钉子,隐而不发,理论上放弃了杀死六眼。
五条悟对麻生秋也关心方向歪了的情况郁闷,“不是杀念,是恶念,虽然也差不多,但是后者对老子来说跟毛毛雨一样多,防不胜防。”
麻生秋也:“?”
五条悟说出
人性的恶意:“在最接近大脑的重要器官之一,她只需要用挖耳棒狠狠一捅,就能让五百年一遇的‘六眼’夭折,让五条家的希望破灭。”
以命换命。
侍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值得。
在压抑的封建家族中,每个人的内心隐藏着黑暗和爆发时刻。
麻生秋也握紧了挖耳勺。
五条悟转移话题,兴致勃勃道:“老子在家里用的最多的是棉签,小竹棒,羊角勺,你的这些工具长得稀奇古怪,掏耳朵的时候好舒服。”
麻生秋也见不惯对方的粗神经,低声劝道,“人有两面性,善与恶一念之间,你不是得到过教训吗?怎么还敢放松警惕,不担心我也会对你闪过恶念吗?”
五条悟:“你当老子傻啊,六眼会360度无死角的看着你。”
未知,才会令人害怕。
夏油杰的紧张与看不见采耳的过程有较大关系。
五条悟扯开麻生秋也的衣袖,恢复健康的手腕不是脱水干瘪的状态,手腕缠着一圈红绳,赫然是五条悟在月见节送给对方的节日礼物。
“喏,老子盯着你,至今为止,你对老子的喜爱之情全是真的。”
“秋也,下个月给老子什么回礼?”
五条悟睁着一双宛若天空延伸的蓝眼睛,要求朋友兑现承诺。
他的唇诉说欢喜之情。
软软的……哑光色……
尤其是上面散发香气,涂抹了草莓味的唇膏。
麻生秋也强行制止联想,默念三遍:DK悟是同学,是同伴,是朋友。
他思考回礼,下个月轮到五条悟的生日,16岁的生日怎么能被自己错过。他想到了一张《咒术回战》的官图,那是麻辣教师的生日贺图,对方接受学弟、学生们等所有信任之人的握手,害羞得像是被求婚一样捂住脸。
“12月7日,你抽空回学校一趟好吗?”
“哇,老子的诞辰!没问题。”
五条悟拉过麻生秋也的手臂,不再探究下个月的生日贺礼:“快采耳。”
麻生秋也无奈:“已经采耳15分钟了,你要不要换一个耳朵?”
五条悟抗议他的时长问题:“老子没享受够。”
五条悟知道麻生秋也在担心什么,不外乎是怕弄痛自己。
为了得到更多的福利,五条悟对麻生秋也勾了勾手指,学会撒鱼饵的说道:“你继续,到老子喊停为止,老子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麻生秋也果不其然上钩了。
五条悟得意,秋也再聪明也没有用,自己学什么花招都是一流的。
“老子的耐痛性超棒。”
突然,在他耳朵里的掏耳棒一抖,刮痛了耳壁,令五条悟脸色铁青,尖叫出声。
“麻生秋也!老子是耐痛不是免疫疼痛啊啊啊啊——!!!”
旁边蹲着的人脸颊微红。
黑发少年愧疚:“对不起,我是新手
,下次注意一点。”
事后。
麻生秋也翻找各类医学文献,找寻皮肤缺少外界刺激带来的后遗症。
他愕然得知一件事:长期处于隔离状态下的人,皮肤缺乏刺激,神经末梢反而会变得迟钝。皮肤上的神经与大脑的神经一样需要锻炼,不锻炼就会惰化,真正拥有敏感体质的人,反而是那些长期与疼痛打交道、内心一样神经质敏感的人,例如夏油杰。
上辈子把五条悟误认为敏感体质的人全错了!
扯淡啊,这家伙迟钝极了!
放弃熬夜的想法,麻生秋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仍然想不通这种罕见的病例。
麻生秋也呢喃:“既然如此,他的手腕为何敏感?”
不是身体导致的,那就是心理?
麻生秋也抓紧自己光洁的手腕,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凑向腕部肌肤。
他亲吻手腕。
正常的触感,自己的唇皮有些干燥,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