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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血 (6 / 7)

上,一人自鹰背上翻身而下,眉头先皱了起来。

“赶路赶的匆忙,倒是忘了你们这儿的规矩。”

这人身上原本穿着件黑色的女袍,被她随手一扯扔在了地上,露出了血迹斑驳的中衣。

此时再去看那件被扔到地上的女袍,就不禁让人怀疑它原本不是黑的——是硬生生被血浸成黑色的。

大概是嫌弃有血,这人索性把中衣也扯了,筋肉虬结的上半身只留了白色的束胸,没有一丝赘肉的腰上系着黑色的裤子。

她是个女人,可她只是站在那儿,就有一种慑人之势。

环顾四周,女人一脚将被鹰扔在地上的人踢出去数十丈远,一张平实的脸上杀气腾腾:

“前些年听说北洲有些小宗门脸都不要了,竟干起了鸨母的买卖,把有灵根的女子卖去东洲和南洲给人做炉鼎。我青竹道院也没想跟各家翻脸,只是略提醒了下有些灵石不该赚,没想到,反倒让一些人觉得我们青竹道院是怕了他们。”

被她踹出的人仰面躺在地上,已然不成人形,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这、这是北游门的掌门!”

其他的鹰盘旋在空中,此时也将它们爪子上抓的人丢了下来。

“这是浮云楼的楼主!”

“道成散人!”

“这这!守兰斋斋长?”

……

十几个人,每个人都是北洲响当当的人物,每个人都被打得支离破碎,连一个四肢俱全的都找不到。

好好的一场斗法盛会,此时如人间炼狱一般。

站在当中的女人一把抓起一人,单手举到了头顶。

“既然给他们的脸面他们不要,还敢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偷袭青竹道院,北游门、浮云楼、守兰斋……这十七家宗门也不必再留了。”

话语刚落,那两人就被她徒手掐断了脖子。

同样浑身是血的女修们从大鹰背后跳下,走到带头之人的身侧,同样脱了衣裳只穿着束胸,一个个臂粗背壮,悍然之气扑面而来。

偌大的城中一片死寂。

弱水沉箫浅浅叹气:“这蔺无执怎么把活儿干得这么脏?”

蔺无执正好抬头,看见了她。

“弱水沉箫,你旁边那鹅怎么生得那般肥?”

抻着头看热闹的鹅立刻缩了下脖子,秦四喜缩得比它还快些。

“不是,弱水掌事,我跟这位……杀神,是哪里像了?”

千斤!

鹅黑黢黢的小眼睛都要瞪成丸子大小了,它跟了秦四喜二百多年,还从没遇到过这么阔绰的请客。

鹅喜欢,鹅当然要!

它矜持地狂点了好几下头。

弱水沉箫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木盒,鹅展开翅膀把它接了过来,用羽毛小心护着。

真是馋嘴到让人没眼看。

秦四喜怕它太得意把脖子抻到天上去,提醒它:“你今日只是打了几个人,这礼太重了,你收了是要回礼的。”

回礼?那是人的规矩,跟鹅有什么关系?

鹅假装自己没听懂,低头耷脑跟在秦四喜的身后只等着往外走。

戏梦仙都东面,一群身形巨大的鹰成群飞来,遮天蔽日一般。

带头的巨鹰张开双翅约有五六长宽,它越过群山直入城中如乌云遮日,有人仰头看着,突然觉得脸上一湿。

“有血!”

惊叫声中,人们这才发现那巨鹰的爪子里竟然抓着人,鲜血从那些人的身上淋漓而下,如雨一般。

不少修士为了躲避这些污血飞身而起,城中上下一片狼藉混乱。

大鹰双翼微拢,落在了比武台上,一人自鹰背上翻身而下,眉头先皱了起来。

“赶路赶的匆忙,倒是忘了你们这儿的规矩。”

这人身上原本穿着件黑色的女袍,被她随手一扯扔在了地上,露出了血迹斑驳的中衣。

此时再去看那件被扔到地上的女袍,就不禁让人怀疑它原本不是黑的——是硬生生被血浸成黑色的。

大概是嫌弃有血,这人索性把中衣也扯了,筋肉虬结的上半身只留了白色的束胸,没有一丝赘肉的腰上系着黑色的裤子。

她是个女人,可她只是站在那儿,就有一种慑人之势。

环顾四周,女人一脚将被鹰扔在地上的人踢出去数十丈远,一张平实的脸上杀气腾腾:

“前些年听说北洲有些小宗门脸都不要了,竟干起了鸨母的买卖,把有灵根的女子卖去东洲和南洲给人做炉鼎。我青竹道院也没想跟各家翻脸,只是略提醒了下有些灵石不该赚,没想到,反倒让一些人觉得我们青竹道院是怕了他们。”

被她踹出的人仰面躺在地上,已然不成人形,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这、这是北游门的掌门!”

其他的鹰盘旋在空中,此时也将它们爪子上抓的人丢了下来。

“这是浮云楼的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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