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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2 / 3)

臣有线索,愿将功折罪。”

“哦?”褚太后没料到事情如此顺利,眼眸微亮,“说来听听。”

“草民的确并非傅氏三房之子。”傅迟晏道,“但遭傅家毒害,囚打,千里索命,除血脉和财帛之外,还另有缘由。”

“你是说……”褚太后轻轻捻动手腕上的佛珠。

“傅氏二房借行商之便,私运所窃南珠一事,曾……”傅迟晏喉头腥甜,禁不住抬袖躬身,一通咳喘,血染白袖。

被鲜血一染,他的唇红得动魄,衬得他这个伤病之人森然又艳丽。

傅迟晏抬手抹去唇边鲜血,不急不徐地继续道:“被我撞破。”

声音染了三分嘶哑。

褚太后瞧着他,忽然有片刻失神。

真是荒唐。褚鸢哑然失笑,她竟从这年轻人身上,瞧见了几分故人的影子。

“赐座,上茶。”褚太后道,“明华,为这位义士拿条兽毯,寻冯太医来。”

“喝口茶。”褚太后看着傅迟晏道,“慢慢说。”

“你可知窃得的南珠,被藏于何处?”

……

偏殿之内。

褚旸昏睡过去,姚太医为他处理脸上的伤痕,布条一道一道包住头颅,将他的面目裹了个严实。

沈小郎君屈膝抱腿坐在一旁,恹恹不乐。

“我来看看你的伤?”宋温陶探手,去解他额头上的绷带。

沈小郎君扭身躲开,“不必了,殿下又不会治。”

“谁说我不会了?”宋温陶故意逗他,“方才殿内那个穿白衣服的人你看见没?”

“衣冠不整,有失体面。”沈小郎君淡淡地评价一句。

宋温陶一时好笑,一时又心酸。

“他也不想呀。”宋温陶轻声道,“我跟你说,昨天那位郎君,还身受重伤,满身血淋淋的,止都止不住呢。”

“骗人。”沈小郎君道,“那他今日怎么好端端的。”

“当然是因为……”宋温陶唇角含笑,一拍胸脯,“我妙手回春,把他给治好啦!”

“你不是公主吗?”沈小郎君好奇地掀眸看她,“有那么厉害?”

“对呀。”宋温陶点点头,“我之前在寺庙里,见过好多像你这样的,磕得头破血流的小郎君。”

“他们脸上的疤是不是很丑?”沈小郎君道。

“按理来说的确如此。”宋温陶道,“但是遇上了我,我就有办法让这疤,不那么丑。”

“真的?”沈小郎君眸含希冀。

“当然。”宋温陶道,“我可是师从高人。”

“那夜月黑风高,那位高人看中我绣花的手艺,非要教我……”

“教你?”沈小郎君瞪大眼睛。

“缝血肉,绣人皮。”宋温陶忽然龇牙咧嘴地吓他。

“……”沈小郎君下意识地后撤,而后眨眨眼,“殿下真幼稚。”

宋温陶不以为意,拆开他额头的绷带,“你的这伤口,像一道弯弯的月亮。”

“你能帮我治吗?”沈小郎君道,“原本父亲是要带我去庙里找高僧的。”

“姚太医说我一共有三个时辰。如今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他叹一口气,“来不及了。”

“若是非要留一道疤痕。”沈小郎君道,“殿下为我留一枚月亮吧。”

“不如这样。”宋温陶道,“让尚书为国分忧,公主带你去找高僧,怎么样?”

“可是……”沈小郎君瞪大眼。

“不是只剩一个时辰了吗?”宋温陶为他换上一条干净的绷带,在他后脑绑上结,而后起身,朝他伸出手,“我们一同去找找试试?”

沈小郎君看到公主亮亮的眼睛,不知不觉地伸出手去,被她一把拉起。

“难怪。”沈小郎君低声咕哝一句。

“什么?”宋温陶问。

“陛下总爱提起您。”沈小郎君一摊手,“成日里‘阿姐’‘阿姐’的……”

“一会儿我们乔装出宫。”宋温陶哄他,“你就叫我温陶姐姐。”

“有失体统。”沈小郎君嘟囔一句。

“人小鬼大。”宋温陶回他一句。

……

冯太医就在偏殿,很快被明华寻来。

冯太医是太医署中,资历最老,最德高望重的一位。

沈尚书见他来,连忙询问:“冯太医可看过我小儿的伤,不知……”

冯太医摇头,“沈小郎君非要找高僧,不肯呐……”

“不过现下,他倒是得偿所愿了。”

“冯太医此言何意?”沈尚书不解。

“娘娘,沈小郎君郁郁寡欢,殿下带他出宫访庙了。”明华为太后添茶,适时地道。

“随她去吧。”褚太后如今没工夫理会这等小事,“冯太医,快替这位义士诊诊脉,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啊?”

在褚太后心里,此人受刑数日,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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