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齐一把年纪心眼子却十分小?
他巴不得陈又白最好不要出现在银幕上,可娱乐圈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于都洋想,要是他针对陈又白让对方一开局就下线,罗总会不会记住他?
脚步声逐渐逼近,陈又白转头就看见了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睛,他看了一眼对方衣服上挂着的身份牌。
好家伙,这是一开局就被发现了?
陈又白赶紧跑路,可身后的人不依不饶,加上他在船上很不适应,距离越来越近。
监视器旁的导演摇摇头,其实录综艺都讲究一个体面,哪有刚开始几分钟就急着把人淘汰的?人家辛辛苦苦来一趟不是白录了吗?到时候剪片子也不好剪。
“喂,陈老师你还是别跑了吧。”于都洋在原地喘了口气,眼睛里全是势在必得,“一把年纪了还是早点下去歇着吧。”
“……”马上快三十的陈老师对这句话很敏感。
于都洋虽然身体年轻,可不像陈又白长期都在健身,体力低了他一大截,此时他也跑得头晕眼花。
冬天的海一点都不浪漫,海风肆虐地吹着他的脸,大衣外露出的皮肤被刺得冰冷,可厚重的衣服里背心都湿透了。陈又白闷着脑袋跑到了甲板边缘,再没有后路。
于都洋眼睛一挑,有种“终于抓到你了”的感觉,此时他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恶棍,而站在船边的陈又白就是走投无路的黄花大闺女!
心里对他说了句抱歉,于都洋兴奋地扑过去想抓住他,可甲板上很多绳索竟然绊倒了他。
“小心——”
陈又白惊呼,心想一个游戏而已也没必要那么拼命吧,这里离海只有一栏之隔,于都洋重心不稳差点就扑出去了。
陈又白下意识地拦住他,于都洋看见了挺身而出的男人,感动之余心里充满了内疚。他大力地扯住了陈又白的衣角才稳当地站了起来。
可是“扑通”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了下去,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溅起了一个小小的水花。
于都洋没太在意,当下就准备跟陈又白好好道个歉。可眼前的男人竟然失魂落魄地看着海面,仿佛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导演刚离开监视器去接了杯热茶,回来的路上听到了工作人员的惊呼——
“快来人啊!陈老师跳进水里了!安全员呢快快快捞上来!”
一时间,兵荒马乱。
……
何况时今天没有离开酒店,脑袋长时间的运转,她需要一天时间来缓冲。
正好今天她生日,点了一顿丰盛的外卖,自己配了点儿小酒,微醺过后睡到现在才醒。
原本她还能接着睡的,可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见了外面有什么动静。好像有人轻轻地叩了一下门,何况时竖起耳朵,外面安安静静的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那一声带着克制的敲门声,仿佛只是睡梦中的错觉。
一个人生活时警觉性会变得非常强,何况时瞬间清醒,手里攥着防狼喷雾悄悄地走到门口,顺着猫眼她看了出去。
陈又白坐在自己的门口,眼眶通红,委屈得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何况时心想,他们现在的关系那么敏感,还是装作没有看见比较好。
回到床上继续酝酿着睡意,外面的人也很识趣没有再出任何声音。何况时眼睛重重的闭上,心里的思绪越来越乱,她睡不着了。
叹了一口气,她把门打开。
陈又白就这么在她门口坐了好久,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离她近一些就好。可是女人的房门意外的打开了。
“你又怎么了?”
分手之后,每次见面她好像都是这句话,陈又白听出了她话里的不耐烦,刚升起的惊喜被击得粉碎。
“没怎么。”陈又白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太丢人了,他以为何况时已经睡着了自己在门口悄悄地哭,可没想到居然被撞破了。有种又悲又臊的感觉。
何况时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男人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又不会安慰人,欲言又止了一会儿:“那……你回你房间去哭吧,大晚上的在这不太好。”
说着,门就准备关上了。
陈又白瞬间忍不住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好委屈好委屈。他双手捂着脸再次蹲了下去,坚强的脊背猛烈地抽搐了起来,泪水从指缝里流淌出,情绪是从来没有过的崩溃。
“别哭了。”何况时被男人的哭声吓到,手足无措。
“呜呜呜呜……”陈又白仿佛什么都听不见,沉浸在自己悲伤的小世界。
“别哭了,快起来吧。”
“呜呜呜呜呜……”
他怎么油盐不进的?何况时冒火了,漂亮的眉毛一瞪对着他就是一顿吼:
“老子数到三!”
“呜呜呜,嗝。”陈又白停住了哭声,努力地把泪水包在眼眶里,好生可怜。
何况时担心在走廊吵到住客,一把将他拉进房间关上门。她叹了口气觉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