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态度,再随机应变自己该采取何态度。
若是江浔不分清红皂白就义正言辞斥责她心狠手辣、草菅人命,她也无心解释种种,寻得机会喂他吃下赤血丹便划清界限。
若是江浔尚存几分清明理智先询问她杀人原因,她就耐心为其解释一番,然后寻机会喂他吃药。
江浔眸光暗了暗,缓缓开口:“师姐,你的眼睛受伤了。”一双长腿径直跨过尸体走进白虞跟前,连余光都未曾施舍给地上的死尸。
地上死物仿若不存在,他眼中似乎只看得到受伤的白虞。
白虞:......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你要不要先看看地上有什么?
在白虞震惊之余,江浔已然从戒指中取出一大堆瓶瓶罐罐,整齐排列在案上。
江浔问道:“师姐自己来,还是我来?”
白虞一身懒骨头蠢蠢欲动,哪有自己来的道理。
朝江浔勾勾玉指,自己则换个地方舒适躺在贵妃榻上,阖上眼睛。
江浔垂下眼帘,用目光一寸寸描绘少女的面容。
那颗睑下小痣隐没在血污里不知去了何处。
少女闭着眼睛,自然瞧不见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瞳孔迸发出诡异妖冶的金色,似乎在隐忍什么。
见塌上女子疑惑蹙眉时,他这才拿来软布动作轻柔地擦拭面上血污。
江浔指尖下移,撩开贴在侧颈上的一缕乌丝,粗砺指腹不经意地掠过皮肤。
白虞怕痒,几番擦拭下来惹得她一身鸡皮疙瘩,倏地睁开眼睛,玉手握住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三目相对。
因擦拭到靠近伤口周围的污渍,江浔注意力高度集中,动作放得很轻,不自觉间两人距离靠近,彼此呼吸近在咫尺。
白虞一睁眼就是张放大的俊脸。扑闪的羽睫纤长卷翘胜过女人,剑修日夜练剑皮糙肉厚,而江浔这张皮肉既不过分细嫩好似青楼小倌,也不会过分粗糙把自己练成快黑石头。
“咳咳......师姐,疼了吗?”
“不疼,你继续。”
意识到自己又情不自禁沉迷小师弟美色中的白虞慌忙错开目光,目光一移,好巧不巧与未瞑目的裕年对上眼。
......
她又将视线转回来,目光毫不掩饰地汇聚在江浔身上。
江浔神情专注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般,心无旁骛地为她涂抹药膏。
白虞安心地闭上眼睛。
许是江浔手法精妙,也许是方才耗费太多精力,白虞昏昏沉沉竟是又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屋内只剩下自己一人。
只有她一个人。
地上血污和裕年的尸体通通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