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却不得不仰着头看他。
“邪门歪道，咎由自取。”戚御白说着骂的话，可他的呼吸离林笑却太近了。
近得两的呼吸缠作一团。
林笑却让他滚。
突然，追下来躲在树后的同桌跑了出来，他有些惊慌，但竭力镇静道：“已经叫老师来了。”
这件老师通报了家长。
树林里有监控，录像里看起来就是戚御白单面的施暴，还有证在。！
戚御白拿过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
又拿一张递林笑却。
林笑却没接。
戚御白道：“吃白食的，就得打白工。拖油瓶没有拒绝的余地。”
林笑却退了几步，坐到沙发上，戚御白趴在病床上没办法上前。
他将纸巾攥得皱巴巴，又擦了擦自己的嘴。
两相对无言，直到手上的汁液干了黏糊糊的，林笑却才走进洗手仔细地洗了下手。
戚御白听着哗啦哗啦的水声，这才发现外面的暴雨已经停了。
透过磨砂玻璃，他看见林笑却影影绰绰的身形。灯光是冷白色的，那身形却令戚御白觉得发暖。
护工回来后，又戚御白带了些吃的。
戚御白这次没有打翻，老老地吃干净了。
已经开学，戚御白过了一段时才好全。
林笑却的学籍转入了这座城市，跟戚御白一个学校一个班级。
戚御白本以为像林笑却这样的背景会受到排挤。
可相反，即使戚御白已经说了林笑却不是什么
亲戚，只是个情妇的拖油瓶，那些依然前赴后继。
戚御白问狐朋狗友，林笑却到底哪面出彩了，一个个眼睛都长他身上似的。
狐朋狗友脱而出道：“哪面出彩？他站那里就是璀璨得晃瞎眼啊，也想好好学习，可戴着墨镜也想看过去，这真不能怪。”
戚御白问：你想娶他？?_[(”
狐朋狗友红着脸：“是想，最好毕业了就结婚，可爸妈不可能答应。”
狐朋狗友又道：“除非你爸跟那个女结婚，他的身份成继子，这还有点可能。”
戚御白的回复是一拳打过去，狐朋狗友早有准备，笑着躲过去了：“开玩笑开玩笑的。”
林笑却初来这学校就轰动了，年级低年级的都往戚御白的班级跑，戚御白嘲讽林笑却是猴子，专耍猴戏瞧。
林笑却懒得搭理他。
上课时老有瞅着林笑却瞧，他的座位一调再调，最后坐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戚御白也没管老师怎样安排，搬着桌子就堵在角落里，跟林笑却做了同桌。
每次有想林笑却送东，戚御白直接抢过来扔垃圾桶里，随后价钱照赔。
那些情书也来没被林笑却看到过，戚御白通通扔掉。
家长会上有家长表达不满，明里暗里说林笑却狐媚子，老师打了圆场，家长会刚散，骂的就撞上了来送作业本的林笑却。
整个昏暗的天地里，他像坠入暗夜的明月。
家长的眼神直直望过去，等不见了才恍惚回神。
林笑却被调入了免学费拿奖金的贫穷学霸班级。
这里的学生虽然也免不了多看他几眼，可学业的压力牢牢地压在他们肩头，没有闹出什么追求的来。
可这天，林笑却午睡醒来，身旁的同桌换成了戚御白。
他的目光往前，原来的同桌被调得远远的，在林笑却看过去的时候，他正看过来。
但同桌仿佛受惊似的，他没有想到林笑却会找他，他连忙回过了头，盯着书本瞧，心思却不在了。
“你来做什么。”林笑却趴在桌子上轻声问。
“怎么不去休息室休息。”戚御白没回答林笑却的问题。
林笑却也没接他的话茬，只是让他回自己的班级。
“换班了。”戚御白笑，露出刷得很白的牙齿，带着些威胁感，“得盯着你，免得你做出些你妈那样的来。”
林笑却望着他，警告他不要再拿长辈说：“这会显得你很没有教养。”
这句话的攻击性很强，戚御白一下子阴沉下来。
上课铃响了，但戚御白直接攥着林笑却走出了教室。
林笑却差点摔倒，戚御白一直拉着他直到楼下的树林。
他把林笑却一把推到了树上。
林笑却撞得脊背疼。
“是没有教养，”戚御白低笑，“妈得早，爸养情妇，没爹教，没妈养。哪比得过你，有亲妈在旁言传身教。”
林笑却靠在树上笑，一直以来听着戚御白对林柔的侮辱，再不济那也是他娘，林笑却故刺激他：“你活该。”
戚御白一拳打了过来，林笑却闭上了眼。
拳头落在了树干上，拳风带起了林笑却耳边的碎发。戚御白用的力很，手擦伤流了血。
戚御白就在林笑却身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