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拒绝:“多谢陛下,无功不受禄,郡公还是不必了。”
向来都是有功之士,做了郡公国公,封侯拜相,她的爹娘如何当得,尤其是她并不准备携带亲人到京城。
便在自己的家乡做个闲散的富贵老爷,已是极好,万不能掺和进去。
魏鄞修什么都不曾告诉焉闻玉,她不知自己会是何种结局,也不敢猜。
她的心那么小,半点都不敢多贪,只想把手中钱财留给在乎之人,莫要有谁去打扰,不惹人瞩目,想来就不会有危险。
荣华富贵惯来与危机相伴,焉家要是胆敢到皇城底下以国丈身份自居,定会招来许多视线,倘若有个万一,指不定就跟她的小命一起搭进去了。
焉闻玉拒绝,焉淮山同样惶恐不敢受:“草民什么都不懂,不给娘娘添乱就不错了……”
魏鄞修见他们再三推辞,没有强求,喊来训德安排小太监去传召御医,到嘉邑县把这断腿看好为止。
徐金兰两人自是感恩戴德,焉闻玉也没有拒绝,他这断腿拖了许久,错过最佳治疗期,就怕寻常的大夫治不好。
可别变成了跛子。
焉淮山有伤在身,且魏鄞修的出现让他们紧张无比,焉闻玉没有多做逗留,便起身离开客院。
此番匆忙一见,双方都很陌生,她最终也没开口叫爹娘。
或许中午用膳时就能自然而然的喊出来了。
县太爷的宅子小,转半圈就回到暂时落脚的院子。
魏鄞修挥退了听兰等人,瞥一眼焉闻玉:“过来。”
他在矮榻上撩袍落座,抬眸问道:“为何拒绝朕的封赏?”
焉闻玉乖乖站到他跟前:“陛下,臣妾父亲真的当不起……”
他伸手,一把拽过她,力气很大,一点不担心她跌撞过来。
焉闻玉毫无防备,差点就摔到他大腿上,幸而及时用手撑住一旁的方桌。
不过……即使刹住了车,他们的姿态也颇为怪异。
魏鄞修坐着,比焉闻玉矮一个身位,而她一手扶在桌上,身子前倾,那圆滚滚巍颤颤的胸团差点没贴到他脸上去。
“陛、陛下!”
焉闻玉一口气噎在胸口,简直不敢呼吸,紧张之下,起伏更大。
魏鄞修好似没瞧见她的窘迫,薄唇轻启,一字一句:“朕给你的,你便受着。”
太近了……
焉闻玉瞬间染红了眼角,委屈巴巴,有口难言。
总感觉……他每吐露一个字的气息全喷洒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