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险些掉进他的圈套里,马上抬起眼将话头转过,"我已经打发人捎信给你爹了,你在这里苦几日,等你爹的信,不要冲动知不知道?”
时修兴致寥寥地点头起身,朝门前走了两步,突然掉回身,"对了,有件事得让您去办。”
“你还想支使你老娘?!”
"这事不宜惊动旁人,是咱们自家人的事,只有您去办才最为合宜。"说着向通道里扫几眼,走到跟前来,“您上回不是说在街上看见了那两个唱曲的艺人,就是嫣儿说他们是冯爷和老太太的那两个,我想他们八成还在泰兴,您去把他们找出来。卖艺。她微苦着脸,鼓嘟着嘴,"这时候不年不节的,谁会在街上卖艺?"顾儿上回是在天星街上瞧见的他们,那时候是节下,街上热闹,所以艺人们纷纷出来“嗨,他们不是钻进那条巷子里不见的么?八成就是住在那巷子里,你去挨家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么,要打听两个卖艺的还不简单?
"
忙着打听他们做什么?你的案子还没撇清呢,你姨妈又不会跑,等你出去了再查不迟呀。顾儿嗔他一眼道:"就你瞧什么都简单!少不得我替你卖回命!只是这不早不晚的,你时修沉下声气,"我怀疑这件案子与六姨有关。"
"不可能!"顾儿噌地站起来,"你姨妈害谁也不会害你!"与六姨有些关联。”
“我没说她要害我,我是说这案子与十几年前的几桩旧案有牵扯,而这几桩旧案,似乎"你怎么知道?"
"这里头牵涉到一个人,叫迟骋,我怀疑他就是前些日子告假回乡下去的陈老丈。”"什么?!"顾儿悚然一惊,不由得声音拔高了些。
时修忙使了个眼色,她忙又低声下来,"迟骋又是谁?陈老丈不是姓陈么?"时修一时半会也不能说清,只是记得臧志和曾说过,陈老丈是个习武之人,身上受过重刑,只怕是个逃犯,不然一个寻常从大牢里放出来的人,就算谋差事怕人瞧不起隐姓名,也没必要装聋作哑。除非他嗓音特别,怕给人认出来。且冯家连老爷老太太都是假的,怎么偏留下他看了这么多年的房子?
这里头本来疑点重重,偏偏今日南台提起从前那迟骋也许并没有死,一下使他想到陈老丈身上。一个逃犯,还擅武艺,再说到那汪鸣,原是为姜家和周大人杀人,陈老丈又因西屏的关系与姜家有牵扯,哪就这样凑巧,这些人拉拉带带的,绕来绕去竟然都脱不开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