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太懂程易渡为什么会默许这种事情发生,但目光落在程砚深眼下隐约的青紫时,他这段时间劳累了太多。
她都看在眼里。
程易渡觉得自己保有足够的缓冲,但早就有人将他的缓冲瓦解。野心太大,程易渡想要的是增发股权,但股价太高难免会影响。候,局势已经不由他控制。
当泄露的消息会满足他的需求时,他自然不会插手,可在想要重新再掌控场面的时资本再次入场的时候,便是程砚深直接介入管理层的时候。他已经铺垫了太久。
"人心不齐,便会如此。"程砚深神色淡淡,只落下一句。各自拥护着自己的利益,至于公司,被抛在最后。
人总是自私的。
这句话对程易渡来说,好像永远不愁回旋镖。
这些事情只是说来简单,沈洛怡掀开眼皮,怔怔看着他。良久良久,忽地开口:“老公。”
"怎么了?"
长指穿过她的长发,柔顺的发丝滑过他的指腹。
沈洛怡摇摇头,声线莫名有些哑:"只是想叫叫你。
她坐起身,埋在他的颈窝里。
大概只有她清楚程砚深最近的辛劳,但她什么都没说,长发堆在肩上,寥落地散下去,偶有几缕叠在他的衬衫领口中,灵活地钻进空隙。发尾打着转,刺入皮肤,绵绵的痒意。
"落地了。"他的指尖缠上那缕发丝,一圈一圈绕着。
他的声音温沉,带着绵绵柔意,薄唇贴着她的耳垂:"带你去纽约时代广场看跨年灯光秀,好不好?"
"这算是生日惊喜吗?"沈洛怡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低。"送你的礼物。"
程砚深神色自若,眼睫垂下,望进她的水眸,低声道:“我说过,在我这儿都没让你受过委屈,能让你在外受气?"
他说过的,都为她做到了。
沈洛怡定定望了他许久,红唇蓦地展开一抹笑意。
“你好拽啊,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