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荐的人，是陈辛夷。
“我记得，十几年前，在杉荣城的时候，你们关系似乎还不错，之前我还在你那里见过，疑似是尤长老手笔的四阶法器，你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应该也还好吧？”
沐寒是真没想到，吴过提的竟会是陈辛夷。
但她答应得比扬商予爽快多了：“我们两个共事没问题的。”
正好，万法殿这地方，适合陈辛夷多看看书。
尤长老应该会很高兴。
她和熟悉的人共事，也更自在许多。
“是陈辛夷实力不太够，怕你觉得不稳妥。”
沐寒下意识给出了吴过之前用来回答扬商予的答复：“没事，我实力够。”
被伯赏夸过一句后，她空前自信。
吴过让她难得的“狂妄”给卡了一下，片刻，他笑道：“我之前，我家里是欠尤长老和陈辛夷父母一些人情......”
“没事，我这边没问题的。”沐寒道。
她也不觉得自己是因为陈辛夷而被吴过给麻烦了。
所以吴过真不必和她解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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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商予被她反驳了，但也觉得确实是如此。
他想了又想，最后也是惋惜：“真是可惜，要是吴希冉有心情出来管事，那就什么都不用愁。
“然而他就是不出来。
“不知道等他结丹以后，想法会不会变。”
张若愚顿了顿，竟是又跟掌门唱了反调：“......我倒觉得，若是吴希冉真的突破金丹了......等以后，可得把人看紧了。”
说到后面她声音变小，听着像是在自言自语了。
掌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师妹你在想什么？”
张若愚却“嗯”了一声，然后道：“我不觉得我多心。”
听着，和掌门之间竟有些驴唇不对马嘴的架势了。
之后，她又很突兀地跳到了别的话题：
“也不知道后面都会发生什么事，毕竟，按那所谓的‘过去经历’，那谁是我这边的人——不过也不奇怪，门派中枢这边人也经常调岗，我之前还是试剑堂的。”
她又低声道：“我现在对打起来后会发生什么越来越有种拿捏不准的感觉了。”
“张师妹近日还是宽些心，别让一个变数把心都搅乱了。”李修远道：“这俩人马上就要醒了，掌门师弟要不要先和蓬莱水阁那头通个气？”
另一边，几个筑基修士走到一半，罗薇和戚怀安便转路去宗务殿了，沐寒这回听见吴过告别时对罗薇喊了声师叔；大概是出于给吴过和沐寒留下交流空间的想法，徐沁言虽对二人都各自有些话要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简单地道了别，也转路去尚礼殿了。
等同行的就剩下吴过和沐寒，沐寒先开口道：
“师兄怎么离开万法殿了？”
细究起来，她和吴过交情不浅了，是共事半年多几乎形影不离的熟人，闲聊的时候也不少，问得也随意直白。
“现在咱们这边和巽丘那头随时可能开战，战时宗门对我另有安排，我到时肯定不能在万法殿随时候命了。加上我自己修行上有些问题，修为迟迟不突破，现在想卸了职务，专心突破瓶颈，便想着提前把职务卸了。”
沐寒想起传言，还有叶英芝说的相对准确的时间。
吴过在筑基五层卡了得有七十来年了。
且他本人哪怕不突破也是剑派前百位的战斗修士，突破了肯定能给予宗门更大的帮助。
大战在即，确实该着急了。
“——师兄怎么会想到推荐我？”
“两方面原因吧，一方面是别说传功长老，便是辅助传功长老的万法殿下属常务长老都不好选人，想找个合适的确实不容易，好像......不要你的话，可能只能去内门峰头上扒拉人了。宗门现在符合要求的人实在不多。”
吴过很早以前就和沐寒说过类似于万法殿缺人、不好招人的话。
——万法殿常务长老这样有实职或者实权的位置一般不允许兼任，而且长老们自身精力也有限，担两个实职的话自己便几乎一点时间都没有了，不然，大可以从造物殿拉几个过来。
没想到，那时可能不过随口一说，现在真的成了。
“另一方面呢？”
“另一方面是我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