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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暗(〇七) (2 / 5)

日见识?”

他虽清廉年轻,却不是软弱无能之辈,庄大官人忙收敛态度,请着二人往里头去,“大人要问何事?我知道的,上回在监房内可都对大人言明了。”

时修背着手步入房中,也不坐,仰着头慢慢四面环顾,“不见得吧,你和扶云姑娘的事就掐去了没说。庄大官人风流倜傥,那么些打交道的女人都说了,怎么独不提她?”

“扶云姑娘?"庄大官人略躬着腰在身后,心内一惊,笑道:“噢,扶云姑娘是玲珑的妹子,我和她是打过几回交道。”

时修扭头睨他,“什么样的交道?”

庄大官人顷刻便周全出应对之词,“因她是玲珑的妹妹,我在许家院内请客摆席时,也照顾过她生意,替朋友叫过她几个局。因见她温柔和气,伺候得好,所以我送了她一味香。”

“怎么不见你送玲珑姑娘?”

“大人有所不知,玲珑自信不靠这些异香也能在脂粉裙钗之中占魁,反而不熏什么特别的香料。不过我送她妹子,她占着人情,倒也高兴,所以从不计较。”时修噎着一口气,只得咽回腹中,转说:“庄大官人那日是为一条绣牡丹花的手帕和玲珑姑娘吵架,我见得那扶云姑娘的手帕上也绣着牡丹花,你的帕子,总不会是她的回礼吧?”

“我那日也同玲珑说了,就是席上吃醉了,不知谁的帕子,随便拿来用用,用完揣在怀里,顺道就给带回了家中。”

时修对他这搪塞之词没办法,只得向西屏递眼色,叫她诈他。谁知西屏只管在椅上吃茶,假装没看见,不作理会。

那庄大官人见他理衰词竭,笑着挺起腰板来,“小姚大人快请坐下吃茶,还有什么要问的,慢慢问来。”时修不露难色,稳便落座,“既如此,又要费大官人些好茶叶了。”

大家坐定了,庄大官人故意摆出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坦然。时修也拿出不慌不忙的态度,只管和他东拉西扯,旁敲侧击。

西屏在下首听了半日闲话,陡地插.进话问:“以庄大官人看来,那许扶云是个怎样的人?”

庄大官人笑着摇头,“相交不深,不大清楚,面上看着倒是个温柔和善的妇人。”

“那你看来,她们姊妹间可有没有闹什么矛盾?”“姊妹间拌嘴时也偶然有,矛盾,嘶一一我想该不至于有什么大矛盾吧,姑娘为何这样问?”

西屏澹然地端起茶来呷,“据我们所知,她们姊妹间一向不大亲近。去年春天,这扶云姑娘找玲珑借银子没借到,还大吵了一架。扶云姑娘是个难得发脾气的人,所以连她们三妹听见也有点惊讶。”

庄大官人微笑道:“去年春天我还不认得玲珑呢,这些事也不知道。我想姊妹间就算吵一架也不算什么,谁会放在心里?从没听玲珑提起过。”

西屏笑着点头,手垂在裙上,将茶碗握在手掌中,“你又是如何认得玲珑姑娘的呢?”

庄大官人笑意凝固了须臾,又划开,“还不就是场面上胡闹认得的。”

“怎么个胡闹法?”

“就是生意场上应酬,朋友叫过她的局一一”“哪位朋友?”

庄大官人笑意僵了僵,“不大记得了,已是去年的事了。”

西屏一双笑眼冷冰冰钉在他脸上,叫他一切神色无处遁形,“她若当真是你心爱之人,就不该不记得和她初遇的情形,庄大官人分明是有意隐瞒。我倒是曾听许家妈提起过,去年夏天,你在家中设宴,忽然往许家派了个人去请玲珑姑娘,你的帖子上说,对她慕名多日,特请相陪。”庄大官人弱了弱腰板,将胳膊肘搭去桌上,笑道:“瞧我这记性!对对对!就是如此。”

“不对。"西屏微笑着摇头,“既是慕名多日一一那你又是从哪里听说她这个人的?”

两个人一答一问,时修只管一双眼睛在他二人面上俊来峻去,一见姓庄的神色渐渐有些发慌,险些笑出来,不由得对西屏由衷地生出股敬佩。

庄大官人假作思索后,摇头笑道:“嗨,总是听朋友说起的,或是席上谁家的姑娘。”

西屏仍是摇头,“还是不对。”

连时修也有点发蒙,庄大官人这套说辞也能含混过去,又是哪里不对?果然听见庄大官人问出口,他瞟他一眼,自己偏然地贴到椅背上去,左手端起茶来,对西屏莫名地胸有成竹。

“我虽是妇人家,幸在家中殷实,常有如玲珑一般的优伶名流来家中走动,所以她们场中的事,还有两分见识。那场中从来只见新人笑,何闻旧人哭,许玲珑即便昔日再风光,如今生意冷淡,早是个过时之人了,男人家,谁还想得到她?姑娘们更不必说,恨不得自己占尽风头,谁会没事主动说起别家的姑娘?稍有不慎,就成了替他人做嫁衣。”

她一面说,一面笑着起身,“我想,向你大官人推举许玲珑的,不是别人,是与你早就认得的许扶云。”那庄大官人一愣,还要强辩,“姑娘这猜测好没道理,我何处去与扶云姑娘认得?我明明是先认得了玲珑,才认得她的姊妹。”

她款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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