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存,唇角反倒残留着尚未消弭的笑意。
他极快地别开脸,神情再度隐回在黑暗中。
“……做什么。”他眉头蹙起,喉结滚了滚,语态克制。
声音却莫名显得低哑。
她飞快地收灯后退,低眸,显得仿佛比他还紧张,“民女只是想知道您生没生气。”
现在确定了。
他根本就没有生气,只是在假装严肃。
南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的举动多么唐突,也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敢这样乱来。
她大脑灵活地转了转,决定奉承两句,给他一个台阶下,“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又是重情重义之人,一定不会和民女计较。”
“重情重义?”
裴淩听到她话里带着这突兀的词,皱眉转过身来。
她径直望向他的眼睛,曼声念道:“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丞相如此思念尊夫人,怎么不算重情重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