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碰见吴长老,也必会将其当成一个普通的筑基修士——他比吴长老年纪还大些呢。
吴长老除了早先因为长得尤其好看,在内门出过点小风头外,就没成过名。
赵慢此时还以为,地上扔着的是剑派的哪个炼气期弟子。
“一个筑基大圆满,”吴长老朝那不省人事的人瞥了一眼:“见了我只想跑。”
吴过和徐沁言一般是筑基中期,且仅是筑基五层,比徐沁言还低了一层的修为。
而且宗门中也并无他擅长战斗的传言。
虽然他剑术并不弱。
这种情况下,筑基大圆满的人,怎么会把吴过放在眼里。
吴长老就不一样了。
吴长老大成于隐迹之后,这是一个几乎没有丝毫浮名的人。他从六十多岁起就逐渐不与人交往了,也从没担过任何实职。他就是一个仿佛从没存在过的人。
但在某些小圈子里,这又是个现行的传奇,名声响得很。
这人一个筑基大圆满,见了吴长老就跑,原因是什么,显而易见。而这个人的面孔还十分陌生,不可能是这些小圈子里的人。
这人哪儿来的消息,很值得商榷。
此时赵慢还寻思着,这兴许是宗门里哪个新晋大圆满的修士。
“曲易?”赵堂主脑子里还想着吴长老的事情,冷不防眼睛一偏就看见了囚笼里同样昏迷的曲易。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也不傻。
不至于问吴长老做什么抓曲易。
“刚刚发生什么了?”赵慢一着急,声音就又全是带着嘶嘶啦啦的风音:“造化谷过去那俩,没事吧?”
赵慢脑子转得很快。
徐沁言对此也早有猜测。
吴长老早不抓晚不抓,今天动手那肯定是今天露的破绽。
所以他刚刚咬着牙提造化谷“克星”。
多半是因为元白鹤这个不速之客,临时有了足够出格的举动。
吴过闻言,也问:“父亲既然独自回来,那两位道友应该安全回返了?”
“嗯,没让他们知道这事。”吴长老下手很早,确定曲易准备出手了,一剑便将曲易拿下,彼时元氏兄妹御剑飞在十几里外,并没有感觉到异常。
免了剑派的一次丢脸。
“那这个,可是我们宗门的?”赵慢印象里宗门的筑基大圆满肯定没有这一位,他又仔细回想了自己知道的那些筑基后期修士,也没有结果。
“不是。”吴长老回答得很肯定:“且他们不是我一次捉的。我能肯定他们之间有所联系。他,”吴长老指指地上的人:“是我提人回来时抓的。我见他一个筑基修士尾随我宗弟子,就埋伏着盯了他一段、耽误了些时间。”
“至于什么时候过来的,大概是那位女元道友刚到没多久,她哥哥还没来,这个就已经来到我宗大营附近了。”
“我想,他们原本的打算,许是临时起意,要截杀元家的这两个孩子,然后再杀我宗两个弟子毁尸灭迹,伪造失踪逃走的模样。
“元家那个……金玄真人现在仅剩的儿子,很可能彻底废了,现在就指着四个孙子。这四个孙儿里,有两个在从藏锋剑派的大营往造化谷大营回去的路上,死了或者失踪了,哪怕明知道其中有人推手,剑派也不可能摘得干干净净。
“金玄真人更不可能善罢甘休。
“他要杀的那两个弟子,有一个之前被曲易说过可能是内应,虽然后来没查出什么,但若是这一次让他们得手,我们的想法与追查方向,必会被干扰许多。”吴长老从不管事,但这些事情捋起思路却头头是道。
徐沁言使唤得动他,掌门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吴长老和掌门确认过自己能动身后,徐沁言夜里找他,他当天日出就到了。
他一直埋伏在暗处,如无意外是会在宗门外停留到仙门大选收官。
直到今天,他捉到了曲易的小辫子。
作为抓人的那个人,他似乎并没有多少感慨。
“这个,要仔细审。”吴长老声音与神色都很平淡地说道,他此时针对的是那个被他毁掉了一侧肩膀与手臂的人:“他认得我。”
说着,扫了一眼吴过:“分得清我与你的区别。”
“何以见得?”赵慢在此时从门外进来了,他对吴长老的突然到来同样十分震惊,也不知前事,但进来时正听见吴长老说有人认得他,应该仔细审。
他顺势往地上一看,很陌生一张脸。
那这的确奇怪了。
赵慢自忖,哪怕是他这个年纪的人,只消小上几十岁,再在宗门中游走,偶然碰见吴长老,也必会将其当成一个普通的筑基修士——他比吴长老年纪还大些呢。
吴长老除了早先因为长得尤其好看,在内门出过点小风头外,就没成过名。
赵慢此时还以为,地上扔着的是剑派的哪个炼气期弟子。
“一个筑基大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