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毁坏的物件。你就随便收着,等你师父回来就好了。”
邵瀚琴又应了声是,两个女修士便相携走远了;他隐约还听见那楚前辈的声音:“所以说,诸事已毕,我就不喜欢留在这儿。这儿也没什么我认识的人,处得熟的,像姜硕他们,都是忙人,下面这些也忙,便有空闲多些的,在我面前也是举止僵硬。
“在这儿久待,又没什么事情做,真是很煎熬。”
楚修士和柳修士走得很快,像是用了一种缩地成寸的高阶步法。
他们很快就把邵瀚琴还有门派中枢那人来人往的一大块地方甩在身后了;楚修士看看柳修士,又道:
“咱们两个算是问题都解决完了。可是,你在这儿呆了快两百年,身魂合一,眼看——是快到分神期了吧?”
“还差些。”柳修士道。
楚修士羡慕地叹了口气,却道:“也对,以阿柳你的血脉,合该出生就是十到十二阶,成年就是十三阶的,而不是花了二三百年才在十二阶站稳。”
柳修士摇头道:“你也高估我了。家父当年只是一株普通的柳树,我虽是妖王的女儿,但论血脉,先天和其他妖王后裔比还会差一些。家父当年还说,他曾觉得我下生但凡能有七阶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柳前辈是因为你神魂不稳的事情太过烦忧了,所以才苦中作乐安慰自己。”楚修士笑道。
“这倒不一定。霍姨和家父差不多的出身根底,她起初只是成年三阶的普通灵狐——虽然在上界呆久了,感觉凡物和一二三阶几乎没有区别,但说起来,她天生便是妖族,其实比家父已经高出一大截了——江姐姐小时候才六阶。这么想,哪怕神魂不稳,我运气也很好了。”
楚修士点点头:“确实,不过江前辈大概也算是意外了,合体妖王根底再差,在合体期生下的孩子不到九阶,这事太罕见了。若无江前辈的事情在先,柳前辈当年大概也不会有那样的想法。”
柳修士笑了:“可不是——他多半是让霍姨江叔的孩子只有六阶的事情吓到了。不过想来我和江姐姐其实差不多,应当都是不同族的血脉冲上了。我落地就两个本体,身魂还合不上,江姐姐先天不足阶位低,从金丹劫开始一个劫雷没落下,好在现在我们两个的问题都解决了。”
楚修士又道:“和你一块儿回去,我都有种无颜面见亲朋的感觉。——我反倒从金丹大圆满一路掉回筑基中期了。丢人现眼啊。”
“我是占了先天的便宜,往后再往上,未必就有你快了。而且你也很快就能重新回到金丹。”
“这倒是,我急着回去也有原因是为了这个。我得尽快重新结丹并冲击元婴。
“不然,别到时候全峰头都是元婴期了,我这个掌峰开山大弟子还在金丹期晃着。”
两个人已经远离门派中枢了,这时却看剑派几个金丹从远处迎面飞了过来,其中正有徐沁言说要去找的掌门扬商予。
——还有张若愚,陶若诚,以及地脉堂堂主钱化澜。
柳修士几乎不认识这几人中的任何一人。
楚修士看见这几人聚在一起,却觉得剑派兴许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两方碰面,柳修士只和掌门打了个招呼,楚修士又说了一回自己的打算,并说尚礼殿徐沁言刚刚已去道源峰就此事请示掌门。
扬商予对此极是惊讶,但一行人此时另有要事,闻说楚修士要走,便说要与上界再行商榷。
两拨人分开,楚修士心中还在想,剑派这又是怎么了,扬掌门看着急匆匆的;在她看来剑派最近似有几分流年不利的兆头——
“剑派最近两三年至少有三人在本宗地盘上渡结丹雷劫,三人全失败了。前些日子我闻说有个老牌金丹突然渡元婴劫,说是意外触发的雷劫,几乎没做任何准备,雷劫是不沾业孽的那种雷劫里强度接近上乘的,人差点死雷劫下面。”
楚修士这边刚说完,没过几天,便听说,剑派造物殿殿主闭关了,目前一应事务不必过问殿主,次座全权处理。
“可别,我也想早些回去。”楚修士说完,又有些懊恼:“阿柳!坏了。”
“怎的?”
“刚刚我去找姜硕,姜硕不是不在吗?”楚修士拍了下脑门:
“我记着徐沁言和姜硕交情不错,至少是个没矛盾的熟人,想着让他把东西转给姜硕来着。结果刚刚忘提这事了。”
来尚礼殿之前的一路上两个人闲聊了不少东西,聊着聊着,楚修士就把盘算好久的事情给忘了。
“——你不是近几天也走不了吗?找个时间再给他不就可以了。又或者,姜硕不是阵法院管事的吗?你要找不到这个徐、徐副殿了,到时你把东西给阵法院哪个长老。
“这可是信物,拿了,要用,那就得见人的。谅他们也没胆子私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