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也就理所当然地远,两者一南一北,几乎贯穿了整个城市。
夏文洋匆忙换了衣服,然后就开车直奔车站。结果天公不作美,车子在半路抛锚了。他这车是一辆翻新的泡水车,买的时候图便宜,车贩子信誓旦旦,还给保修两年。一直以来也都好好的,没想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夏文洋砸了下方向盘:“果然便宜没好货。”
他打电话给了拖车公司,然后用软件打了一辆网约车,没别的,还是图便宜。
车子距离他不到两公里,三分钟就到了。车主是个挺正常的中年人,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稳重可靠的老司机,他特么竟然是个路怒患者。
汇入主路的时候,车子和另一辆红色轿车发生刮蹭,明明是他这边司机的错,结果这人下去就拍红车司机的窗户,嘴里还骂骂咧咧,对面是个女司机,看他这架势车窗都没敢降。
这大哥竟然直接开了车门,把人从驾驶座上拽了下来,掐着人后脖颈就往刮蹭的地方怼。
这操作把夏文洋看得一愣一愣的,真是煞笔,本来走保险就完了,他这么一弄,妥妥的寻衅滋事啊。
他就是想去送个站,怎么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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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洋都想直接走人了,可他也不能看着女司机挨欺负,赶忙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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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夏文洋做了笔录,都已经过了七点半了。此时正是第二波晚高峰,沐湘市是一个没有地铁的城市,这个时间,他想要顺利赶到车站很难。
总是要试一试的。
夏文洋吸取教训,这次坐的是出租,只是才行驶了不到十分钟,路就开始堵了。
他看着软件上密密麻麻的红,心里有些绝望,把那个煞笔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付费下车,在路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晚风呼呼地吹,带着城市的喧闹,夏文洋双脚都快化作齿轮的一部分,蹬出了火气,心里的热度却在一点点地变凉。
到了车站,他连车子也来不及还,路边一放就往车站里面跑。
跑进大厅,夏文洋奔到安检口,眼睛四处寻觅着,并没有他想要送别的那个。
甜美的播音女声响起,听清播放的内容,夏文洋苦笑,还是晚了啊。
夏文洋拄着双膝,胸口像是陈旧的风箱,呼啦啦的。额角的汗水淌进眼睛里,火辣辣的,激得人眼圈都红了。
“哥,你已经上车了吧。”夏文洋发消息。
“嗯,刚上车。”
“不好意思啊,本来说要送你的,结果今天拍摄特别不顺利,没有办法送你了。”
看到夏文洋的回复,秦疏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又有些空落。
列车缓缓启动,将这个城市的一切都抛在身后,秦疏将目光从车窗外收回。就这样吧,秦疏想,本就是计划之外的相遇,到此为止,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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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洋回了住处,谭壮看到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洋哥?”
谭壮连Sivan都不叫了,足见他有多惊讶了。
他能不惊讶吗?虽然他们四个长得都不赖,可夏文洋绝对是颜值担当中的颜值担当,平时特别注意形象。现在可倒好,头发像是倒伏的稻草,乱糟糟的,眼睛也似乎失去了水分,干巴巴的,仔细看还有点儿红。
夏文洋将提着的袋子往桌子上一扔,拿起一瓶水一口气喝了大半,见谭壮正瞪圆了眼睛在看他,说:“怎么,不认识了?”
夏文洋说话的口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可他现在这样明显就是有事儿啊。
“不是,Sivan,你不是去送站去了吗?”
夏文洋往沙发上一靠,仰头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说,“去了,然后又回来了。”
谭壮看着袋子里的东西,想问什么又觉得不好开口。礼物没送出去,这模样这状态,不是告白被拒了吧。也是,虽然他们洋哥是长得漂亮,可再漂亮也是男人,比起看对眼,两人属性不匹配的概率明显更大。
谭壮正在想着要如何安慰的时候,就看刚刚还跟被抽了骨头一样的人像是困兽一样,在不大的客厅里走来走去,口吐芬芳,谭壮一惊,也不知道大神说什么了,这波刺激得不轻啊。
听着听着,谭壮听出了不对劲儿来,他拦住跟个喷火龙一样的人,问:“你没见到大神人吗?”
这不对啊,虽然高尔夫球场距离车站挺远,可Sivan把提前候车的时间都预留出来了,就是再慢,也能说上几句话啊。
夏文洋便将车子抛锚,又好死不死打车遇到个煞笔路怒症司机的事情说了,更别提后面又是笔录又是堵车了。总之,槽点满满,以至于无从吐起。
谭壮最后只能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他私心里觉得,这是老天都在提醒他洋哥,大神是株仙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啊。!
车子距离他不到两公里,三分钟就到了。车主是个挺正常的中年人,然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