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婚了,他做梦都想知道她要结婚的人是谁,谁知道是个哑巴。
她那么拼着命地离开他,就是为了嫁给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他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一个修破车的哑巴。
林清和比陆峥要矮上半个头,他就算使劲挺着腰,也不能和他平视,只能被他俯视,他强装着气势,开口道,“哑巴,你不要以为你和溪月结婚了,你们就能过一辈子,我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和她分开,等我把我这边的事情都解决-- ”
陆峥懒得听他废话,脚抬起,还没踹上去,林清和忙着往后退,一个没站稳,自己就人仰马翻地跌倒在了地上。
陆峥不屑地嗤他一声。
林清和手掌杵地,撑了几次,都没能从地上起来,他只能提高了些音量给自己壮胆,“你不信去问她,她当初对我有多好,她对我那么好,是因为喜欢我爱我,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得了我,你就等着吧,她迟早会跟你离婚,还得回来找我,你一个话都不能说的哑巴,能给她什么好日子?”
陆峥冷着脸,直接将手里的文件袋砸到他身上,文件袋里的照片洒了一地。
林清和捡起照片来看,脸瞬间白成了一张纸,都是他去歌舞厅找小姐的照片。
陆峥半蹲下身,冷眼瞧着他,林清和控制不住地畏缩了下,陆峥将烟从嘴里拿下来,擦着林清和的头发把烟慢慢碾灭在地上,然后拿起一张照片拍拍他的脸,他要再敢出现,他不介意把这些照片给他的医院也寄一份过去,让他的同事领导都看看,他是人还是鬼。
林清和看着陆峥眼里的狠戾,差点没把尿给吓出来,他着急忙慌地捡起所有的照片,连滚带爬地跑了,这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太阳西落,红霞漫天,清水村的家家户户,都升起了袅袅炊烟,饭香四起,谭溪月坐在灶台旁,往灶台里添了把火,拿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现在的天儿太热,稍微动一下,就能出一身的汗。
晚饭有她带回来的烧鸡,她又熬了锅绿豆汤,嫂子在蒸馒头,她待会儿去菜园子摘点菜,再做两个素菜,也就差不多了。
她一抬眼,看到院门口站着一个人,正在往院里看,谭溪月认得他,是那会儿被陆峥从屋子里踹出去的其中一个。
冯远对谭溪月咧嘴笑开,大声道,“嫂子,我叫冯远,陆哥让我来的。”
谭溪月也对他笑笑,边往院门口走边问,“是有什么事儿吗?”
冯远将两手满满的东西递过来,“陆哥和溪川哥现在在鸿升酒楼喝酒,陆哥让我过来给家里送几个菜。还有一盒药,也是陆哥让我带给嫂子的,这药很灵,要是被蚊子咬了,抹上它,立马就能消肿止痒。”
谭溪月面上不明显地红了下,她双手接过东西,对冯远道,“麻烦你了,还专门过来跑一趟,快进屋坐会儿,吃块儿西瓜,刚从井里拿出来的。”
冯远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这就走了,”他说着话,人已经蹿上了摩托车,“嫂子,我走了哈。”
谭溪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摩托车就只剩一个影子了。
沈雅萍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问,“谁啊?”
谭溪月回,“我哥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他和陆峥在外面喝酒,让人送回来几个菜。”
沈雅萍捂嘴一笑,直接拆穿她,“你哥在外面喝酒什么时候惦记过家里,准是陆峥让人送过来的,肯定是怕你做饭热到,这陆峥行啊,现在就知道心疼自己媳妇儿了。”
谭溪月不理沈雅萍的揶揄,不然她会越说越起劲,她提着东西进了屋,把菜放到餐桌上,又打开那个装药的小纸袋看了看,里面除了一盒药膏,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
谭溪月拿出纸条来,展开,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
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今晚你先自己抹,明晚我给你抹】
谭溪月想起他手最后停留的位置。
他打算抹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