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一个丹方，拿到十成。
拿三个十成，也不是很罕见。
但......
“长老们看法或有不同，也或有私心，但不会有人昧着良心瞎说。
“其他人不会和秦副殿差太多的。
“须长熙最后，怕是要轧过一堆十一阶的丹师——”
“我随意心算一轮，光按着秦副殿的评断，她能比秦神木高出一大截！”
六个丹师再加上问道堂堂主，对优胜者的评分拿捏、手段点评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丹比的排名，将将赶在子时前出来。
其实此时能看出，对于早就结束了的金丹前、中期场，高层们早有论断，点评的时候就只是单纯的交流看法、评价手段优劣，陈述给评分的理由。
被“超额”叫上来的人，评分和第十也确实极度接近，显然是长老在名次已定后，出于认可或者惋惜，将人捎带着点出来露个脸。
——总之，全程没有评分多少上的意见争执，显是长老之间早已完善沟通达成共识。
而对金丹后期的这些人，点评的时候就带上了一些关于评分如何给的争执。
沐寒是被争执的重点。
且问题的中心，正是她花了大力气炼制出来的“逆生丹”。
丹堂的那个男长老对沐寒的逆生丹改丹方并不满意，认为其完善程度不高，秦佑路正方云子悦倒是觉得，秦佑一开始给沐寒算九成的基础分很合理。
水何彻是外行，在此只能听丹师讨论再拍板。
丹堂的那位男长老并非故意为难，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他给出的理由十分充分，首先，原丹方能延寿三十五六年，沐寒的成丹，延寿至多能达到二十四年。
沐寒给出的成丹品质已经很高了，于是这差距并非是炼制手段的问题，而是丹方从根本上有问题，“先天不足”。
其次，仿丹的副作用远远大于原丹方；他直言，这几乎是他这些年见过的副作用最恐怖的突破辅助丹，直接削境界突破带来的“新增寿元”数目。
他对须长熙能做出有这样影响的药物十分佩服——无任何讽刺——但这影响作为丹药副作用而不是作为毒丹的药效而出现，十分不恰当。
这两个理由是极为合理恰当的。
但愿意给九成评分的长老，理由也很充分。
一二混比的要求摆在那里，你可以因为药效不够、副作用过大而降评分，但同时须长熙药效方向、具体生效对应阶位都和原丹方一致，且辅助突破的作用还得到了增强，我们因此认为评分可以向最高靠拢也是没有问题。
本来，第二种比法，以及一二混比，这两条路对副作用、多余作用的限制就很低。
因副作用、多余作用而大幅降评分，较他人、较往年，对须长熙或许也有不公平。
当然，虽说这些人的说法十分站得住脚，但无论是剑派、天光峰的人，还是伯赏，心里都觉得这个“说法”的背后，站着的应该是沐寒的年纪。
一个格外年轻的丹师做到了临场现编丹方，谁不得说个服字，然后再鼓励一下。
不过，沐寒搞出来的“副作用”......或许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朝毒丹的方向的延申延申。
......这作用是真罕见也真缺德啊。：，，.
这些十一阶的丹师，评分早已定下来，紧张起来的那两位，正是原以为自己该是前十最后两名的两位。
都不用长老们详细拟定评分，只看这些丹他们就知道，沐寒肯定要挤出去一个人了。
前头评过的评分最后两名，都觉得自己有点危险。
对于须长熙这个称呼，沐寒还是有些陌生且不习惯的；但她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依旧反应奇快地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
经宣告，成丹品质已定，她知道，接下来，就是长老给她定答题、丹方评分的环节。
以及，点评她改动后的丹方的“完善程度”、炼丹手法，提供一些建议。
“须长熙......”水何彻是外行，对于任何一个丹师，她都不是第一个评价的人。
主评的地位被她完全让渡给了秦佑。
秦佑慢慢念了一遍沐寒的名字，跟着，压下了涌上喉头的，关于沐寒年纪的一句话，换成了一句不痛不痒的：
“今日场上最年轻的一个新面孔。”
须长熙的年纪肯定是瞒不住的，但这个时候还是稍压一压，让所有人在很清楚明白地听到、听全了她的丹比结果之后，再去关注她的年纪吧。
彼时震撼会更大——且而那时候，这边已经散了场，年轻人也不会遭遇一些闲杂人等的打扰。
“每次丹比都有新的人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一个新的惊喜
“这回也不例外。
“须长熙，六种丹药，让我给基础评分，答题上，六种全部给满。”
一个十一阶丹师抬手捂住了额头，开始闹心。
答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