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泽心慢慢往下沉,果然境界差得太远,他很容易察觉端倪。她摇摇头:“我身体常年也被疼痛缠绕,当时刺破手指没发现,后来发现也心里吓了一跳,赶紧自己喝掉了。那毒对我来说没事的,反而因为是麻药,能缓解我的疼痛。钟以岫松了口气,他笑起来:“那太好了。
羡泽不明白:“什么?
钟以岫抿唇一笑:“我心里庆幸又高兴,你没有害人之心,我也没有表现出戒备令人伤心,这真是太好了。‘他笑眯眯的心情很好,手在琉璃坛中翻找,他的东西都很旧很破,难得她喜欢东珠,钟以岫打算再找一颗漂亮的东珠送给她钟以岫再找到一颗,低头看她正要问她的病痛是怎么回事。就看到羡泽愣愣的立在那里,嘴唇微张,似乎话都噎在喉咙处,说不出来。他一愣:“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羡泽摇头,她垂下头匆匆道:“无事。明日咱们在山门处见吧。
她走出去的很快很急,钟以岫站出了帷幔,在没有积雪的几层台阶上翘首看着她,但她没有回头
钟以岫很想叫住她,他忽然觉得跟人在洞府门口聊聊天,天地山林都热闹了许多,或者他真应该请她进入屋内的,或许他地应该泡一壶茶和她多说几句话,但他嘴唇张了张,还是没能叫出,只是目送着她走远后御剑离开了。
羡泽不得不承认,钟以岫敏锐又干净,像一面镜子照着她,羡泽忽然察觉了自己的模样,面目含笑,浑身是刺。就连江连星这样的人,也会有全心全意依赖师母的时候,
但羡泽并不相信任何人,许多事她都愿意多想几步,做好最坏的打算,也都会事事想着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方便。她并不觉得这样不好,她内心是认同自己的行事风格的,因为她如今境况如此被动弱势,没有到达自己的安全与舒适区,所以才如此,如果是她也是化神期大能,无人能伤她,她也愿意坦然澄明,只不过被他这面镜子照着,羡泽做不出惯性的反应,一瞬间有些......慌神
羡泽回到屋中的时候,天色已晚,江连星在桌子上摆了餐食,他正坐在桌子后,一见到她便站起身来羡泽以为他是等她吃饭,便道:“一起吃吧。
江连星给她布菜:“我用过了,您吃吧。本来说是要下学后在山下等着接您的,但胡止说陆炽邑留了您谈话,我又上山去找,却没找到.....可是出了什么事?好好好,徒弟接师母放学是吧
羡泽看他紧张的表情,笑道:“没有,我根本没听他跟我大放厥词,直接就从另一条山路走了。我吃不完,你也吃几口。江连星只挑了拌菜里她不爱吃的萝卜丁吃,踌躇着正要开口,羡泽知道他心细如发,不想让他想太多,喝了口汤,故意道:“陆炽邑发疯了,还说要跟我双修来着,这些天他若是来找我,你就让他滚蛋。果不其然,江连星剧烈的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羡泽拍拍他后背,他摆摆手却停不下来,咳得青筋凸起差点到桌子下去,好半晌才咽了口水沙哑的憋出一句话:.....可需要徒儿去杀了他?或者.....废了他?羡泽摇摇头:“他都快元婴了,你倒是会夸下海口。再说,他本性倒是不坏,就是脑子有病。啊,明天我要下山。江连星脸色难辨,又清了清嗓子,搭在桌子上的手指攥紧了:“那位垂云君,真的会跟您一起去?‘”嗯。
”那我也跟您一起去。
江连星正准备说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就看到羡泽点头:“好。正好你去帮我寄卖东珠,这东西不要被钟以岫发现了,你偷偷拿到栉比阁去。江连星有些惊讶,但又露出一些笑意,似乎感觉到师母防范着钟以岫,却托付给他,说明还是亲疏有别他重重点头道:“我一定办好。
饭后,江连星擦桌子的时候,看到羡泽拆了头发,又坐在桌前,从虚空中的芥子空间中往外掏东西,她嘴里似乎还在抱怨道:“又是保底,又是保底!过了片刻,她终于拿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摊在掌心里看不清楚,她将灯挪过来一些,细细的瞧看。江连星也有些好奇,靠近一些看过去,一看便呆住了。
羡泽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枚不过一寸多长的薄片甲壳,平整的像是一片鱼鳞,有半圆形的水波纹与隐隐的金线,但是略显黯淡脆硬。她捏着凑的太靠近灯烛,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摸住她手指,沉声道:"小心不要点着了。也千万不要让人见到。江连星垂头,将薄甲放在她掌心中,摸着她手指紧握着,硌的她手心都有些疼。她挣扎了一下,道:“你认识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