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所以一时没认出来。
沐寒那边,则是因为杨宝瓶说的有关须秀林的事情而有些失态,下车后也没来得及调整情绪。
杨宝瓶后来的两三刻功夫都在说须秀林的事情,她下意识地板起了脸,掩藏自己的情绪。
杨宝瓶只以为她是介怀当年的事情,提到了就心情不好,并不觉得不对。
姐弟重逢,一时间却因沐寒的冷脸与须沐宝的难以置信而有些莫名的尴尬。
好在沐寒见到须沐宝以后,身上气息下意识就软和下来了,让杨宝瓶多了些发挥的余地。
然而没等杨宝瓶再说话,须沐宝忽然泪流满面:“姐姐,爹走了。”
须秀林死后,他除了在城门外哭了一阵,然后就再没掉过眼泪。
须秀林这一房只他一个人了,很多事情都等着他去做;若不是正赶上他婚宴刚办完,帮忙的亲戚还没走干净,他更忙不转。
哪里有时间花在流眼泪上。
倒是须百福觉得不像话,硬给他圆了一句,说家里没婆娘就这一点好,不会你气儿刚稳下来就又带着你哭。
然后就被他婆娘掐了。
因为他说这话时,须沐宝的新媳妇张绣竹也在。
在沐寒缓和了脸色后,两人分明已经十四年没见面了,而须沐宝孤身在外求学五年整,也是一个人过惯了的,可就在此时,须沐宝蓦然感觉丧父的痛苦再难压抑,泪如雨下。
杨宝瓶深吸一口气,觉得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事情眼见要遭。
沐寒轻叹,却没有如杨宝瓶所担心的那样将事情搞僵;她快步走过去,搂住了身形已经比她略高的弟弟,安抚地拍了拍他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