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乱,胸口剧烈起伏着,许久吐不出来一个字。
钟晓还记得下午自己将内息打入他经脉之中试探的事,只是这一天兵荒马乱,来不及同陆晓怜提及这事。下午小心翼翼打入的一脉内息便激得他呕血,此刻陆晓怜没轻没重的这一下,也不知会伤他几分。
钟晓急切道:“沈兄,你怎么样?”
贺承漆黑的眼珠缓缓转动,锁定在床边的两个人脸上,注视了片刻,目光渐渐清明。他发白的唇动了动,吐出一口浊气,随后接连呛了几口血出来,他不在意地拿衣袖拭去,声音弱得只剩气音:“我没事,扶我起来。”
在钟晓的搀扶下,他靠在软枕勉强坐稳了,却见陆晓怜盯着他衣袖上的一抹殷红,边将衣袖上的血迹往被子里藏,边胡乱补了一句:“是堵在脏腑里的淤血,与你无关。”
陆晓怜知道这不是追究自己人是非对错的时刻,看着贺承眉宇间的倦色,她不再纠结他神志不清时的冒犯,也不再纠结他痛极呕血是否与自己相关,只简洁明了地问他:“钟晓来了,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现在同我们说?”
“是关于后日试琴会上,揭露江非沉之死真相的事。”贺承停下来,抵着唇咳嗽,指掌间又溅落了零星的殷红,他怕陆晓怜多心,压下了咳意,便将手拢进衣袖里藏好,才继续说下去,“在试琴会开始前,有几件事,我原本打算自己做的,可现在有心无力,只能拜托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