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
但同时他也很清醒地知道,倘使让他去应对金丹中期、水平在同阶二流往上的修士,他如不能在前面二十个回合内杀死或重创对方,那后面,他必败无疑。
沐寒如今也是一般的情况。
而蓬煌西北境,危险人物很多。
吴长老刚筑基时是去过西北边境的,他在那里呆了整整七年;但他并不会就此觉得筑基低阶修士在那里很容易、很安全。
相反,他对那里的危险,有更深刻的认知。
“传道院三思楼的常潋珅长老剑道亦是出类拔萃。”吴长老沉吟片刻,换了说法:“他虽许久不出来教课了,但为人最是好为人师不过。
“你保持如今的精进速度,他会很乐意帮助你。”
三思楼常长老,沐寒是听说过的。
这人脾性也确实和吴长老说得一样。
据说不再教课的原因,是几十人的大班,无论是筑基期班还是炼气期班,里面绝大多数人都是不可能一学就会的,而他们学不会,常长老比他们还着急上火……
而常长老一上火,后续就往往会发生些不愉快的事情。
“师叔是有事要离开?”这话问得冒昧了。
只是自打沐寒开始注意到吴长老的奇特处以后,便越看越觉得这人活得好像完全游离在剑派之外。
但他十年前去传道院讲课,四年前出现在仙门大选的场地里救下她和陈辛夷,如今又守在这处护道楼,这些表明他并不是彻底脱离宗门的人事圈子的。
对吴长老,沐寒的好奇,现今是很难完全克制住的。
吴长老点了下头。
沐寒正想着再问去哪里就不好了,便听吴长老继续道:“下个月我要去一趟西南边境,归期不定。
“你上过剑术甲班,当时的座师是徐沁言长老。”
沐寒应了一声“是”。
“西北边境并非善地。你若留在宗门内修行,除却常涟珅长老外,依旧可以去请教徐沁言长老。
“往年不乏有剑术出众的,筑基后依旧向传道院甲班的座师求教。”
吴长老大概不清楚沐寒已经了解了他和徐沁言的关系。
沐寒想,单听他对徐长老的称呼,恐怕没人能想到,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可能是实际上的师徒。
但这种把自己指点过的人往对方门下一指的做法,除了互相看不过眼的冤家外,也就只有交情匪浅的人之间才做得出来了。
只是西南边境……
西南,这个方向,这个地方,对着的是巽丘的边界吧!
“师叔是要去巽丘?”这回是舌头比脑子快。
“是去边境。”吴长老纠正道。
但也是变相承认了,他要去的,正是蓬煌与巽丘交界处。
“宗门万法殿内,阴系的剑诀也有,不过暂时并不适宜你修炼。”这是一句提醒。
提醒得十分恰当。
这句话伯赏也说过了。
因为沐寒几天前打过直接找两本阴系剑诀,“找手感”的主意。
好在被伯赏及时摁住了。
大概是因为那天竹林里的糗事,沐寒在吴长老这里,似乎也落下了一个容易异想天开、心血来潮啥都敢干、不怎么靠谱的形象。
“至于已经掌握的剑意,你现在需要的是大量的对战经验。你是想将剑意糅合的,那首先便要将它们各自融会贯通。
“单靠平常的练习是不够的。”
“宗门的擂台?”
“算是一个地方,不过并不是最合适的。”吴长老微微摇了摇头。
沐寒现在也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说不是最合适的,实际应该是非常不合适。
“还请师叔赐教。”
“蓬煌边境。西北方边境。”
“只是那里邪修与堕魔很多。于筑基低阶的修士来说,颇为凶险。
“你若有意,便向宗门申请调令过去。不过这调令一下,最少也要在那里驻守半年。
“彼处凶险,危机重重,也不是一处很合适的地方。”
擂台不合适,是吴长老觉得,沐寒在宗门大比之外的时间的擂台上,可能学不到什么东西,还可能遇见一些他不便明说的问题。
边境不合适,是沐寒现今修为还是低了一些,即便剑术在筑基修士中已在上层,但筑基一层的修为,注定她和筑基中高阶中的较强者相比时,结果是她灵气少、力量弱。
就如他现在的情况。
吴长老并不会思考宗门偶尔将自己当成金丹来用,是否有些不妥。
但同时他也很清醒地知道,倘使让他去应对金丹中期、水平在同阶二流往上的修士,他如不能在前面二十个回合内杀死或重创对方,那后面,他必败无疑。
沐寒如今也是一般的情况。
而蓬煌西北境,危险人物很多。
吴长老刚筑基时是去过西北边境的,他在那里呆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