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场的，比外面那帮参选的还难还累。”
沐寒笑了，马熙英本有些局促，闻言也放松了些，表情生动起来。
还真是这样。
沐寒想起自己前两回的经历，与刘之彬的感觉恰好能对上。
“宗务殿的任务应该还没发吧？”吴过问石奕安道。
“还没呢，已经有了章程了，就是想再和你们商议一下，确定一下最终征召的人数。”
马熙英道：“今年内门可能指靠不上了。很多峰主、管事长老并不想放弟子出门——看来这次大选背后危机确实不少。
“我收到的风头是，有的长老打算拿贡献抵自己峰头的指派人头数。”
“今年轮到东三十峰的那一拨出人了吧？马师妹好像就是是那边的？”石奕安问。
“是。”
“不算门派中枢，往年内门一般出一百人左右。”石奕安自己就是宗务殿的，了解这些可谓近水楼台：“一般一峰出两三个，隶属于六斋九湖的内门宿舍再出一部分，最终是百人上下。
“我这里，现在已经报上来的内门弟子有十四个，比往年确实少，不知道最后敲定的时候能不能有一半。”
吴过道：“去年确定是死于算计而非一般意外的五个弟子，有三个是内门的。此外还有一名内门弟子重伤，养了五六年后才勉强筑基。
“这给内门弟子，内门长老们带来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几人就任务发放数目与出发时间讨论了一会儿，主要是吴过、刘之彬与石奕安这三位在研究，沐寒等人只是在一旁听着学着。
伯赏在塔里对沐寒说道：“越是这种危险紧张的时候，势力就越是喜欢让年轻的弟子参与历练。
“本来情势就已经不容乐观了，再扣着小辈不让人出门面对危险，那可不是保护。
“这些参与任务的弟子，说不定就会有几个因着多了这一次历练经历而增添了突破筑基的希望。
“而且在长老眼皮子底下历练，这已经不能更安全了。”
“可带着这么多人出门，同时我还知道有巽丘的人在暗处虎视眈眈……我心里现在心里就是很怕，特别怕，怕出事。”
沐寒倒没想着“还有五个前辈跟着我不靠谱也没什么事”。
“没什么好怕的。”伯赏像调侃又像无所谓地道：“当了宗门的长老，总得会带孩子。”
现在学不会，以后也得学会。
“苍歌你带过？我说以前没有我的时候。”
“我是被带的。”伯赏冷静应答，不以为意。
戚怀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
这大概算是警告。
大多数人并未动容，只岳奕欢面上浮出一些紧张。
“待分配给宗门的、弟子们该清理的范围，被清查完毕后，各位还要往十万大山里再进一段，查验明白这段‘邻近区域’是否有异常，如大量筑基妖兽聚集、五阶以上妖兽活动，有无可疑人员出没，又或者是，有疑似邪修活动留下的痕迹。
“如果发现场地范围之外，但又离得没那么远的地方，有筑基期妖兽，又或者有高阶、危害性强的毒花毒草，一定要处理。
“感觉哪里有异常，不用管有没有把握、根据，直接和宗门上报，就说你觉得哪儿不对，就行。
戚怀安并没有再叮嘱那句“别草木皆兵，过度敏感”。
叮嘱多了两头一堵，反而不好把握这个度。
其实按戚怀安看，上一回赵慢徐沁言吴过以及后到的王季菡这几人就做得很好，这一回还让原班人马上就成了，可惜徐沁言和赵慢都走不开了，王季菡近期在掺合别的事情，在刘之彬能出来的情况下，她也不想来了。
让这几个人，带个小孩儿过去正好，反正这些人也差不多都是熟人了，就是小孩儿可能有点不自在。
可惜，可惜。
又得从头叮嘱了。
“奕安，”他点了石奕安的名：
“这些人里，你年纪最大，资历实绩也确实是最厚的，论修为也是第一，这次去甘泉城，便以你为主，由你主持调度。
“吴师弟上一回大选是全程跟队，这回便由你辅助你石师姐，之前怎么办妥当，你都归纳出来——这回只能比上回更加周密。”
“我会尽我所能。”吴过欠了欠身。
散会后，戚怀安急匆匆地离开去赶下一个场子——他还有一堆会要开。
岳奕欢被叮嘱了许多，待戚怀安走后，叹道：“还不如让我们几个直接去把场地搜查清理了。不用带弟子出门，便也不用怕他们出事。”
可惜，除非万不得已，宗门不可能答应他们这么干。
“仙门大选，对门外的，已经进门的，都是场历练。”刘之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