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计划,却还脱队过去要抓一个人过来,焉知不是余情未了生怕坏了人家宗门的根基?焉知不曾与聂无尘藕断丝连?”
沐寒听见这一串话,联系之前池长老那把聂无尘和地灵门放在一起的言辞,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什么——
莫非是——
“池长老!”刘之彬刚刚试图打断池长老的话,但池长老顶着他制止、呵斥的声音坚持不懈地往下说,此时池长老终于说完,刘之彬忍无可忍道:
“池长老这话怕还是依旧没有任何依据的吧?我敬你是前辈,可不会一直由着你如此放肆!
“吴希萌为宗门驻守冰灵湖边界险地已逾一百三十年,恕我直言,她为宗门做的事情,已比门中八成的长老要多,而池长老你这些年又有何建树?”
沐寒密切关注着吴希萌,却发现吴希萌好像没被这句话激起半分多余的情绪波动——
她全部的情绪,似乎仅限于无奈,以及无法与对方沟通——甚至可能觉得对方不可理喻——的闹心。
“当年的事情,算是我有负宗门。”刘之彬话音刚落,吴希萌便开口了,她语速不再是缓慢的,声调也比之前更冷:
“但我可以在此立誓,如今对于地灵门,对于聂无尘,我心中所余,唯有恨意。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将聂无尘挫骨扬灰,也比任何人都希望地灵门地脉崩毁,鸡犬不留。”
她这时的姿态很平淡,表情也是透着冰冷的平和,动作更是随意平常,但沐寒感觉得到她身上骤然翻涌起来的杀意。
这与她那天告别几人、执意要去追踪那地灵门高层时,如出一辙。
刘之彬并没有管吴希萌后说的那些话,他只问池长老:
“池长老可还有别的证据?”
池长老没有。
石奕安呵斥过他,对刘之彬道:
“目前据点那边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了,刘师弟看着,依律罚吧。”
她又补充道:“不过,两三天下来,据点那边没出什么问题,也不必罚得过重。”
她看看殿内其他人:“现在是多事之秋,希萌在冰灵湖一守一百三十七年,其忠心不容人质疑。”
她着重看了那三个宗务殿长老中的两人一眼——这两人有一个早就不管事了,这两天吴希萌犯错他便突然回来了。:,,.
这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再审贸然追敌打草惊蛇一事的时候,波折又出来了——
“吴希萌是因何觉得那人是地灵门高层的?”那还没有表态的男长老发话了。
“我与他同一时间进入据点,全程看到他在据点中所说、所作,也全程看到据点中人如何对他。”
“那你就觉得,捉到这么一个人,收获一定值得你冒的风险?”那长老看上去态度比何长老平和许多。
“有很大把握。”
“那那个人身份如何,你可有所猜测?”
吴希萌不假思索道:“有。应当是地灵门仅在掌门之下的高层。”
“你不知道他具体职务?”
吴希萌摇摇头。
“那你又是哪来的判断!”那长老声音忽然冷厉起来:“还是说,你对地灵门的近况颇为了解,你和地灵门保有联系!”
“慎言!”刘之彬喝止了那人。
石奕安刚刚嘴唇微动,就要有所表态,但看见刘之彬出声,便没再动。
刘之彬语气沉沉:“池长老有证据便拿出来,没有证据,便不要说些连捕风捉影都没处找风找影的闲言碎语!”
虽然沐寒直觉池长老所言的背后有什么隐情,但吴希萌好像对那池长老说的话完全没有反应,只是等刘之彬说完了才道:
“我与地灵门并无干系。可发下天道誓言。”
刘之彬缓了口气,道:“你不用急着做什么。”
他眼光扫回那几个宗务殿长老身上:“没根据的指责,在执法堂的审议中说出来,不需要你反驳——池长老可是有什么证据?”
吴希萌敢发天道誓言,池长老当然没证据。
但池长老却不管刘之彬,他只管朝着吴希萌问:
“吴希萌,你追着那人过去,可是那人与聂无尘有关?”
一个陌生的名字。
关注着后续进程的沐寒想道。
这又有什么事......
听见这个名字,虽不意外,刘之彬还是心头一跳,却听吴希萌道:“有关又如何,无关又如何?”
她叹了口气,话说得很慢。
这是她今天头一次比较明显地显露出自己的情绪。
“我说有,你该是什么反应?我不知道,”吴希萌呼出一口气,扶在膝盖上的两手,左手微微挪了挪,另一只朝外打开离开了膝盖,她身体微微向左前倾斜,右肩下塌,“呵”了一声:“但我说没有,你难道就信?”
她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表情,但说嘲讽不像嘲讽,说无奈不像无奈。
刘之彬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