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都在嘲笑她买了假货,郑宛如臊得满面通
红,对沈兰棠恨意更深,心中坚定认为她是因为此前事情,所以故意想让自己难堪。
见沈兰棠要走,她一步上前张开双臂挡住她。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
沈兰棠差点没撞到她身上,急匆匆刹了步伐,被人拦在前面,沈兰棠眯了眯眼,心底生出几分不耐。
她看郑宛如,说难听一点就是看小丑,这个小丑虽然烦人,但毕竟只是几日的相处,且她身份也有些特殊,如果招惹她会带来更多的烦恼,她宁愿敬而远之,还是那句话,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但有些事情,不是你逃避就能解决的,人家就是要往你身上撞啊。
沈兰棠呼出一口气,脸上重新带上笑容,曲眉扬唇嘴角弯弯标准的那种笑。
“郑姑娘若是觉得我的话不足为信,我还有一个方法。大家都知道,这支簪子的宝石是一整天大颗的,虽然宝石一半镶嵌在里面,但拿出来是一整颗的,而姑娘这支簪子的宝石……”
郑宛如刚才接过簪子后没有戴上,将它随手放在了柜子上,沈兰棠一把拿过,又顺手将摆放在架子上的一个砚台拿下来,下一秒她“嘭”的一声——
砚台砸在宝石上,宝石纷纷裂开,被镶嵌在内部的部分分裂成了好几份。
沈兰棠淡定自若地将砚台递还给店家,道:
“一整颗的宝石只会在重物接触面有破碎痕迹,这个一看就是里面不是一整颗,黏连而成导致受重物撞击后分裂。这下,真假该明晓了吧。”
“兰心,按市场价将郑姑娘损失的宝石价值赔给她,还有这砚台我买下了,老板,给我打包。”
“是,小姐。”
店家喜出望外,连连道:“好,好,夫人稍等。”
这一通操作石破天惊,郑宛如呆在当场,仿佛已经傻了。
沈兰棠整了整衣袖,转身朝门外走去。
这一回,总能走了吧?
店里只留下兰心还在慢悠悠地掏银子,刘明月忽然发出一声轻笑,最后朝郑宛如睨了一眼,对着几个丫鬟轻飘飘地说:
“我们也走吧,留在这,有损我兆京人的面子。
场内人陆续离开,只剩下望着满地碎片的郑宛如和兰心,兰心买下了砚台,在等店家包装,她上前一步,边往钱袋里掏钱边道:
“郑小姐,我代小姐将宝石的钱赔给你,按照市场价,我要赔给您......”
兰心正要掏钱,郑宛如陡然尖叫一声,猛地推开兰心往外跑了出去,钗子和补偿都不要了。!
靖朝四年一次的科举就要在明年春天开考,为了避免冬天过来时不便和初到兆京的水土不服,有不少人赶在秋季提前过来。这
些人以读书会友,时常举办活动,日常也是呼朋唤友出来玩耍,书斋,茶楼是他们最常去的地方。
他们进来时还在高谈阔论,见店里有女客在,立刻放低了声调。
“老板,我们自己带了书,你给我们上两盏茶水,两碟点心就是。”
“好嘞,几位楼上请。”
几人走上楼,郑清宇沉浸在书中,这么多响动都未曾抬起一眼,直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惊喜传出:
“这不是徐书潼先生的《地方游记》么,这位朋友也喜欢徐先生的书?”
看着眼前几个面容朝气气势蓬勃的年轻读书人,郑清宇眼底光芒微闪。
“嗯,其他人写游记多着眼于细微处,妙笔生花美轮美奂,恨不能讲美景化作图形映于读者眼中,其叙述虽美却让人顿失向往之心,唯有徐先生,笔墨大气豪迈,于美景多开拓视角,交错本地风土民情,从古论今,又留有空白,让人浮想联翩。”
“我也是这么觉得。”向他搭话的年轻人激动道:
“别人的游记看过就算了,徐先生的游记却让人回味留长,只恨不得找到志同道合之人一同探讨……我可以坐下来么?”
“请!”
几人坐了下来,一起叽叽喳喳讨论起了文章。
沈兰棠拿着书上楼正好见到这一幕场景,郑清宇脸上神色已不复和她说话时,或者说沈兰棠之前每一回见到他时的呆板冷淡,他瞳孔闪闪发光,神采中压着少年人特有的傲气,已经完全融入了几个年轻人当中。
“小姐。”沈兰棠怔怔看了一会,兰心在后边道:“今日楼上这么多人,我们还要上去么?”
“算了,今天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再去逛会就回家吧。”
“好。”
沈兰棠和兰心拿着新借的书走出书斋,此时已是申时,这秋天的申时和夏天就是不一样,透露着一股近黄昏的萧瑟和孤寂,沈兰棠也懒得逛了,打算去下她最爱的点心店买点零嘴就回家了。
这家点心店位于兆京最热闹中央大街,两旁尽是琳琅满目的店面,沈兰棠还没走到店门口就听到两个争吵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