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分钟又十秒之前,请注意,不可叠加使用。潜在副作用:头昏脑胀、手脚发麻、恶心呕吐、情欲焚身、胡言乱语”
“等等,你等等,”蒋逢玉打断它,“这些副作用不是一定会出现的,对吧?”
“唔。”S001卡顿两秒,模棱两可道,“也许。”
靠。
“你为什么会有这东西?”程美昔皱着眉,“你对程美年做什么了?”
蒋逢玉心情不好,直直道:“我拿他当替身。怎么,得不到你还不让我得到他了?”
完了,胡言乱语这副作用已经出现了。
程美昔一愣,咬牙开口:“谁允许你”
“谁允许谁允许,老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你管?”
她推了他一把,逼近两步,又推了一把,蒋逢玉发觉她确实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都管不住的那种,直到把程美昔逼退到墙根,她撑手挡在他头旁,挑起他的下巴:
“你要是不躲,我就当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啊?
在说什么啊?
这一刻,程美昔和蒋逢玉的脑子里不约而同地泛起同样的念头:她神经病吧。
不行,得赶紧跑。
蒋逢玉艰难地掌握身体的自主权,同手同脚撞开房门跑了出去,没两步折返回来,把另一只口袋里的黄钻胸针丢给程美昔,头也不回道:“呵呵,欲擒故纵,送你了。”
大巴掌,你害人不浅。
她歪七扭八地一路向前,开合的休息室大门渐渐近了,脸色难看的叶文拓和背对着她的顾名尧没变,仍然站在那里。
“顾先生,您带来的客人在那里。”叶文拓紧锁着的眉头又一次一松,她呼了口气,朝顾名尧身后扬了扬下巴示意。
顾名尧面色同样不大好看,他转过身来,嘴角依旧抿得很紧,但在看清她以后,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笑意迅速爬上眼尾。
“你在玩什么?”他双手环臂,“怎么那样走路。”
谢谢,她也不想当丧尸来着的。
比扮丧尸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顾名尧一声闷哼,环臂的手下意识张开,撑住了扑上前的她的身体。
“嗯,我倒是没想过你会这么……”他低低笑着,蒋逢玉生无可恋地感受到自己的手环住了他的腰和背,贪婪地把自己挤进那个怀抱中。
叶文拓和她隔得很近,蒋逢玉能在她的眼睛里看见‘光天化日成何体统’这八个大字正盘旋着。
她一脚踹开了本就打开的房门,扯住顾名尧的衣领,不容拒绝地把他拉进了房间,口齿含糊不清地把脸埋进他的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爷爷的,这小子怎么这么香。
蒋逢玉侧过脸,视线略微上扬,顺着流畅的颌线瞄到饱满的下唇,箍在他腰间的手不安分地移过去,重重按了按。
如果他的嘴唇不是嘴唇,而是甜瓜或者蜜桃,这会应该——
“怎么不爆汁?”蒋逢玉听见自己问。
求求你了,姐,能不能别说话了。
顾名尧挑眉看她,“什么?”
她把他压在了沙发上,像只拱起背的大猫一样四处嗅闻,鼻尖停在了他唇畔,眼睛直直盯住那里,确定这是猎物。
“喂,你刚才说的那”
急促的脚步和清亮的男声戛然而止,顾名尧按下了她的后颈,蒋逢玉抵在他脸旁,眼前一黑,迟缓地意识到那声音来自受害者一号。
程美昔握着手里那枚胸针,叶文拓伸手拦住了他,不让他再向房门打开的休息室内踏进一步,顾名尧屈肘支起身体,右手安抚性地揉着她的发,向程美昔礼貌微笑,“有事么?”
他朝程美昔扬了扬手指,“我知道你和她在车上闹得不太愉快,关于这一点,是我没处理到位。”
“下一次,我会记住不把她和其他人安排到一起。”顾名尧偏了偏头,以便她拱吻的动作更顺畅些,程美昔看见浅粉的不规则印记留在他脖颈,而顾名尧对此毫不在意,“如果她弄坏了你的东西,由我补偿。不过,现在确实不是个聊天的好时机。”
门在他眼前快速闭合,叶文拓扬着手臂为他指明离开的方位,程美昔立在原地片刻,走廊里什么都没有,但她微微喘息着靠近的响动仍然回荡着,久不消散。
他回过神,憎恶地低咒一声,迈开腿大步离开。
“他很年轻,是不是?”
蒋逢玉靠在顾名尧肩上,他的体温很高,高温将身体里的香气全部蒸腾出来,熏得她找不着北。
“嗯?”她找回一点理智,松开嘴里咬住的他的发尾,顽强地把伸进顾名尧衣领里的手抽出来,光洁而细腻的触感转瞬即逝,蒋逢玉直起身问,“你说谁?”
“没谁。”顾名尧一颗一颗系上纽扣,“我只是在想,你似乎更偏爱年轻一些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