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臣睁开眼睛,目如寒星,毫不避让:
“你的话没说完吧?只要咬住周炳,秦幼节就能拉下陈毓川。以及,你比王知恩还要恨周炳。真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恨他。”
王梦吉的呼吸一瞬沉重,道:
“不该恨吗?王知恩曾是他的义子,我也算他半个徒孙。当年王知恩经常无故笞我、咬我,把我关在枯井里幽闭。我求过周炳吧?我像一条夹尾巴的癞皮狗,把身上的伤口都剥给他看,只求他把我带走。结果呢?他让我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他的声音依旧多情,甚至仍带着笑意:“我大难不死,好不容易进了内书堂。周炳又逼迫你,要你事事压我一头!你在内书堂没被他下脚踹过?没被他当众扇过耳光?好像只要你赢了,他就没有输给王知恩。”
“如今,周炳得罪了贵妃,却想靠养女来讨好太子。他也不想想太子是谁的儿子,关有忠这个做舅舅的,说话能有当娘的管用吗?真是首鼠两端,愚笨至极!”
王梦吉略一顿,用极具诱惑的语气道:“楼下的小姑娘就是周燕官吧?你们二人在一处,可谓是燕侣莺俦。玉臣,你舍得把她给老头子做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