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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搬家 (2 / 3)

为了让他爷爷能走得安心,没有任何猫腻,affair(风流韵事),没有的。”

周荟点头,安茜却道:“那我就要问了,你什么家境,能被那点房产打动?还是你云家真的很需要他段家的那笔生意?还是他爷爷救过你的命?”

“你干嘛为了他爷爷,牺牲自己的婚姻自由?——我知道只有两年。”

云漓摊手:“一桩纯洁的合作交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怀疑我掺杂私情。”

安茜:“那是因为,我可是见过,你最喜欢他的时候什么样子。”

“什么?什么样子?”

大学才认识云漓的周荟企图吃瓜。在她的印象里,云漓佛系又通透,从来没为情所困过。

“重申一遍,”云漓说,“我不懂你为什么揪着我那点年少不懂事的黑历史不放。”

“好吧好吧。”安茜叹气,“我就是怕你太逞强,把自己憋坏了。”

“茜茜,我觉得是你多虑了,”周荟很认真地说,“小漓确实没在逞强。要是真对男人上心,演技再好的女人都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比如呢?”安茜问。

“比如说,要是她真的在乎,这两天精神肯定会很差,因为半夜emo睡不好觉,不仅皮肤会变油,还会有黑眼圈。”

两人看向云漓。她不说是神采奕奕,也完全可以说是光彩照人。肤质是奢侈护肤品养出的贵妇干皮,水润无油,眼下皮肤白皙如秋日云朵。

周荟:“还有,如果她真的在乎,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就会短暂地失神,笑容一瞬间凝固在脸上。”

于是接下来,云漓不得不在她俩的注视下,面无表情说了三次“我跟段清叙离婚了”。

最后一遍,她自由发挥了一下,变成:“我跟段清叙离婚啦!”

看着她扬起的唇角,笃定如安茜,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你真没事啊?”

“说实话,这个婚离完。”云漓深吸一口气,“我有点开心。”

“自由的空气分外新鲜,而且住自己设计的房子才最舒服,我忍他家那个黑不留丢的浴室已经很久了。”

“他家?”安茜跟周荟窃窃私语,“她是说她跟段清叙的婚房?”

“真的很黑,整个房间全是什么意大利的Nero Marquina大理石……不开灯就伸手不见五指。”云漓说。

“但也不是没有好的地方。他家的咖啡机特别好用,一样的豆子,别处就烘不出那个香味。”

今天直到现在,云漓第一次露出遗憾的表情:“可惜已经停产了。”

周荟跟安茜继续交头接耳。

“你说为什么她对她前夫的惦念,还比不上一台咖啡机呢?”

安茜最后得出结论。

“肯定是因为段清叙不好。”

顶楼大平层的露台,夜景无敌,视野也开阔。

微微湿润的夏风拂过面颊,脚下是南沪的浩瀚灯火,星辰在远方闪烁着。

“为我们善良的、见不得老人受苦的云漓女士,重获单身自由,干杯!”

伴随安茜掷地有声的祝酒词,三声脆响飞向夜空的云端。

-

“喏,这就是你要的那几家公司的市场分析跟估值模型。”

茶室里茗香袅袅,段清叙坐在太师椅上,垂眸接过平板,水墨般的眉眼被茶烟晕染得有些模糊。

“回公司慢慢看呗,咱俩先点点儿吃的。”对面的男人翻起菜单。

段清叙修长的手指在平板上划了两下:“这儿只有素食。”

祁阳立刻没了兴趣:“这么没劲?那咱们换个地儿,走。”

“改天再吃吧。”

段清叙合上平板,轻轻揉了揉眉心:“这儿清净。”

“行行行。”祁阳看眼他手上的婚戒,揶揄道,“非空着肚子,等着回家跟老婆一起吃吧?你还挺顾家。”

段清叙没说话。

看出他一身倦意,祁阳猜是为了工作的事,也没再坚持,拈起一块豆大的茶点吃了,没抱怨吃不饱。

“怎么是你亲自过来。”段清叙问。

“挺久没见了,想着顺便跟你见个面。”祁阳说,“生分了不是。咱俩也认识这些年了,你要找投行合作,怎么不直接找我?”

段清叙笑了下:“公事公办呗。”

祁阳拿他这副无懈可击的样子没办法。

自打高中认识他起,段清叙这人总是淡淡的,跟谁都疏离有礼,也没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

他祁阳这么自来熟的性格,跟段清叙相识十多年,都突不破他的防线。

两人聊了几句公事,祁阳又孜孜不倦地讲了些自己的生活趣闻。

段清叙是性格冷,但为人光风霁月,是个君子。

他还是挺想交这个朋友。

段清叙懒怠地品着茶,看得出兴致不高。睫毛低垂着,在冷白眼睑上落下一层鸦青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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