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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 (2 / 3)

天下最有权势之人,他要打压她,要明里暗里羞辱于她,她都只能接受,不能拒绝。

可为何厌弃她至此,她有千百个疑问也无人可问。

宫人俱退出后,戚兰仍立在屏风之后。

齐瞻身处御榻,烛火暗了许多,也能将屏风后映出的女子身影看得清楚,微微垂首,弱质纤纤,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云气飘散。

“神女。”

宣室内几无声响,只听得炭火燃烧的轻响,窗外雨水的声音响在檐上。

“兰不便靠近,您就寝吧。”

齐瞻的指节敲在塌边,她的声音分明维持着轻稳,却与惹他厌恶的柔声细语不同。

或是怕了,或是恼了。齐瞻唇角几不可见地轻勾,长眉舒展。

“神女那样远,朕与你说话都听不见,还如何……”

他刻意压低了后半句的声量,戚兰不自主问道:“什么?”

他的声音更低,戚兰几乎是一个字也听不清,抿唇踏出一步,绕过屏风。

齐瞻散了冠发,乌丝散落,一身牙白寝衣勾勒出长臂宽肩,半躺在鸿羽帐中,眼睫垂下,在眼下落下一小片阴影。

戚兰此时却不觉得长睫柔情,更不觉得睡前散发低语的君王可亲,她的目光落在床头。

床头悬了一柄约三尺长的剑,剑鞘通体银色,剑柄上缠着一条仰头的黑龙,是他常日配在身边的那一柄。

齐瞻也望向戚兰,她顿在原地,眉宇低垂,菱唇微抿,仿佛抗拒。

窗外雨声渐重,齐瞻闭了闭眼:“神女,近前来。”

戚兰蹙眉,稍稍向前几步便不再近:“不宜再近。”

又补了一句:“陛下自重。”

神女冷肃起来,与平日宽和的模样大有不同,仿佛很有脾气。

但此刻殿中只他们两人,齐瞻本就没有给她留任何余地的意思。

“神女坐于剑下,朕便没有担忧了。”

戚兰呼吸一滞,悬剑于首,对待贼人也莫过于此了。

齐瞻说完,殿中寂静许久。几息过后,又轻又急的一阵脚步声响起,是戚兰快步走向了门边。

乌黑高阔的殿门沉重,戚兰纤薄的身影立在门前,抬手重重叩门。

外头是班荣开的门,一见戚兰泛出薄红的面孔,他心中便知一二,低声道:“神女是修行多年的,最是晓得大义,您能主动给陛下医治旧疾,可如今陛下还是难以入眠,您行事何不有始有终?陛下若真的大好,您便是于国有功,眼下有什么困境也尽可解了不是?”

困境可解?今日在太后处齐瞻已经把话挑明,对建章宫他自有安排,怎会因为她低头就改了主意了?

戚兰竭力维持着气息:“陛下只是需要一个侍奉身旁的人,班公公安排稳重的人便是。”

班荣自不会轻易就让她这样离去,继续劝道:“神女可知,先帝多次夜召各位仙师,这些都是无上殊荣,神女如今是第一个,此时要走,奴婢都为您惋惜。”

“不必再说。”

戚兰偏过头,不欲理会他,却见旁边两个守夜的宫人也围上来,三人将去路堵了个严实。即使他们口中恭敬,也是行逼迫之事一般。

戚兰后退一步,胸口不由一窒,在宫禁中,竟会遇到强留之事。

“神女!”历春的声音从廊下传来,随即她小跑而来,用肩膀撞开班荣,高声道,“都散开,你们怎敢如此对待神女!是强盗不成?”

班荣立刻低声喝止:“住口!陛下寝殿前,岂敢高声叫喊!”

戚兰眼睫一颤,冰凉的冷风夹杂的雨汽袭来。

在历春出现的那一刻,她便悔了。

历春是她的伴侍,自小陪伴她。神女身边的伴侍与寻常侍女不同,神女罚不得,故而但凡戚兰有错,老国师所罚总是历春,且要戚兰自己看着。

自己若是惹恼齐瞻,是否会牵连建章宫诸人?

她们与眼前几人对峙着,身后传来低沉一声:“罢了。”

戚兰蓦然回头,宣室内暖而暗的光落在她面上,眼尾一抹微红,衬得眉心朱痣鲜红,肩背挺直,却克制不住地微颤,俨然一副受辱之态。

班荣见齐瞻披了件外袍就出来,忙吩咐左右添衣,却被齐瞻制止。

齐瞻的目光扫过戚兰眉眼:“神女回去吧。”

雨较之方才小了些,仍然淅沥不止,雨滴卷缠在冷风里吹散。

眼前人眼眶更红,氤氲出一片水雾,齐瞻眼眸深深,皱眉在身前拂了拂,仿佛被湿漉的雨沾染。

她大胆顶撞固然惹人厌,这幅委屈模样也并不如他的意。

“殿门关上,湿得很。”

殿门在戚兰面前合上,历春方收回瞪视的目光,捉了戚兰的手试温度。

然而戚兰刚从炭火旺盛的宣室里出来,倒显得历春的手冰凉。

历春讪讪欲缩回手,反被戚兰握住:“回吧。”

历春低头望向自己手上一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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