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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囹圄崩 (2 / 3)

棘,永不得出。"

原来那一爻卦阵竟是这个用意,将刑咒制成枷锁捆缚住白冤,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囚禁你,是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还是曾与人结怨?”

白冤反问:"那你呢,你被下狱又是做过什么,或与何人结过怨?"

一句话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他没做过什么,也不曾与人结怨,他是被冤枉的。

周雅人狠狠咬住舌根,极力平息内心深处的恐慌,直到一抹铁腥味儿在嘴里散开:“你怎么会知道?”白冤面无表情:“我当然知道。”

“从何而知?”

“你的神魂烙着一道刑伤。”白冤直视他,平铺直叙般开口,“这一生都该身陷囹圄,不得开释。”

对方一字一句,好似在对他的一生宣判。

周雅人心底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强撑的镇定几乎快要维持不住,隐在袖袍中的手指微微轻颤,然后听见她问:“可你如今怎会出现在此地?是逃出来的么?”"你….…"他一张口,声音却哑得厉害。

咔咔——

轰——

两旁赋役房梁柱折断坍塌的巨大声响将他喑哑的话头压住了。暴风骤起,草木摧折,卷起的漫天黄沙迷人眼目。

一道黑气从鬼衙门的地基中升腾而起,犹如浓浓的黑烟,从大阵撕开的裂缝中卷出来,翻滚在这片轰然倒塌的废墟之中。周雅人看到一片浓到发稠的黑雾,与肆虐的狂风冲撞在一起,发出声声类似困兽般的风啸,戾气所过之处,砾石崩落。周雅人抬手挥开飞溅的碎石,目光快速扫过从地基中显露出来的铭文,他荡开暴虐的黑气:“等等,这大阵……”白冤却是铁了心要将这埋伏的大阵连根拔起,地基被掀起的同时,震颤不休的大地出现了无数裂口,一路蔓延开去。条条裂隙爬上衙署的围墙,如同蜿蜒的藤蔓,青砖砌成的墙体骤然开裂,被翻滚的黑气一撞就塌。

顷刻间,山崩地裂,周雅人在狂风嘶吼中捕闻到一片惊惶失措的人声。鬼衙门墙垣倾颓,四周废弃的民宅遭到波及,剧烈摇晃了几下就开始崩塌。

那裂缝朝着四面八方扩散,一直往街巷延伸开去,周雅人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厉声吼:“白冤,你别硬来!”

一道道符篆化在风里像补丁一样打下去,却根本无济于事。

“别在这儿碍事。”

周雅人不知被肆掠冲撞的黑气撂倒了多少次,头脸被崩落的砾石划伤了,他顾不上自身,拼了全力要往阵眼中心闯。

但那阵眼之地被巨大的黑气笼罩住,形成狂暴的海涡,仿佛阻隔着道山海般的屏障,他一旦靠近,就被刚得满身是伤:“我也不想碍你的事,但这大阵扎根在地下长达干年,已经蔓延至整个北屈,你

不能硬来!"

地底隆隆的巨响好似潜伏的龙吟,而白冤此刻正抓着那根足以毁城的龙尾,她这一抽,是要抽了整座北屈的地基。周雅人快速开口,欲劝她收手:“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有气?”仅仅是轻描淡写的有气而已么?!

“不是,愤恨,我知道你心里愤恨,但眼这一城的百姓无关,他们根本亳不知情,如果你执意把大阵翻过来,必然导致房屋倾颓。”百姓流离失所都是轻的,人们绝大多数都还沉在睡梦之中,对即将会

到来的灾祸浑然不觉,周雅人几乎嘶吼出来,“那此刻全城的百姓就会被活埋!白冤!你住手!”

风暴随着他这声怒吼掀到阵眼之中,将重重黑气撕开一道清明的口子,周雅人趁机就要往里闯,却遥遥看见阵中的白冤浑身是血。那一颗颗铭文刑咒好似锋利的刀,已经将她割得遍体鳞伤,周雅人瞳孔骤缩:“那是……”白冤薄唇轻启,呢喃似的吐出两个字:“刑杀。”铭文刑咒是沉冤,沉冤也是杀她的一柄利器。

白冤死死攥着那把利刀似的刑咒,攥了满手心的血:“你让我住手我就要住手吗?”随即她脸色一沉,蓦地朝奔进来的周雅人低吼,“还不滚开!”于是他终于看清,白冤已然面目全非,浑身皮开肉绽,从头到脚已经没有一处好皮肉。她想毁阵,可那每一道落在地基大阵上的裂纹,都会原封不动地反噬到她的身上。

咔嚓——

且听一记断骨声,一刀刑咒深切入了骨。

“这是要把我肢解了呀。”白冤抬眸,整个人血肉模糊,“还要我管别人死活吗?”这一幕看得周雅人心惊胆战,也听得他毛骨悚然。然而她话虽如此,却收住了那股足以毁城灭阵的势头。

只是这片刻停顿和犹疑,撕裂的大阵开始地动山摇的逆转,仿如凶猛无比的反噬,牵系两端的刑咒将白冤切割得鲜血淋漓,下一刻就要将其撕成碎片。

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了。

她何苦要遭这些罪?

白冤伸出手,在虚空中狠狠 攥,抓了把黑气翻涌的狂澜,那冲天的怨气瞬间将她的手臂蚀成白骨,又横行无忌地扫荡过境,砖石屋瓦碎成商粉——这埋了千载的沉冤要翻天。眼见这股腐蚀血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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