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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浅 (3 / 4)

得及告诉你。

其实,寂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休无止的期待背后又无人倾诉的绝望。

这就是那位迟暮的老人对我最质朴而深刻的忠告,只是当时正年少……

一路无语,我心下恻然。

一手缔造了盛世的明君只有半步之遥,却已是天与地的距离。

他的沉默,匆匆寂寞二字已不足以勾画。

“主子!前面就是路人亭了。奴才要不要前去通报。”

红叶沙沙作响,远处山腰上的人影已可辨析分明。

“去吧,不可声张,老夫人自有分寸就是了。”

“奴才领命。”

前面人脚步一抹,旋了个身。

“丫头,朕谢谢你!”

我怔怔地呆愣在原地,竟有些不知所措。

谢谢我?一个皇帝?康熙?为什么?

“我……”

“朕赏你一个笑话,如何?”

得!瞧这话说的,皇帝的口气就是不一样啊!

我低眉顺眼得谄媚劲儿就甭提了,心说俺能拒绝吗?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你赏我点金子来得更实惠。

但是可以吗?

显然不可以。

所以,我依然温顺地像一头羊。

“那时敦覆还在朝上,衡臣也刚刚入仕不久,朝上朝下都是他们父子二人替朕分忧。我记得有一回早朝,朝野内外相安无事,稍事松络了些,就起了玩心。退潮后,让敦覆随驾南书房。朕问,敦覆啊,你说这母鸡为何可以下蛋,那公鸡便不可呢?你没瞧见,他家老爷子可憋红了脸,支支吾吾地愣是没有说出个一二三来。这可美坏了朕,谁不知道他张英那博古论近有问必应的能耐,朝堂上下没有一个不心服口服的,结果就让这么个问题给难住了?”

我越听越觉得等价平衡渐渐失准,原来还是个皇帝和能臣之间的秘事啊!这可是难得一听的!

要知道这个皇帝不是别人,是康熙!千古一帝的康熙!

那能臣也不是别人,是张英!谨小慎微的张英!

“后来呢?”

“后来啊!”康熙呵呵一乐,瞅了瞅身边的高瘦“童男”。

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只管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

“后来,敦覆扫兴而归。”

“回去了?就这么回去了?!”

康熙含笑点了点头,那眼里闪动的是盛不满的笑意。

“不过,第二天一早的早朝上,他便称病告假了,只留了衡臣一人。

之后下朝也是他一人随行的,朕就问了。

‘衡臣啊,尔父安好?’

你猜这小子怎么回答的?”

我撇嘴皱眉了好一会儿,心说,这话可不是随便乱猜的。一个是圣上,一个是宠臣,说错了什么,哪个都是开罪不起的。

转身就凑近衡臣,追问道。

“怎么说的?怎么说的?倒是和我说说啊!”

哪知这童男竟然红透了一张俊脸,硬是不肯开口。

“老爷子!您快行行好吧!这上不上下不下的,正堵在胸口上,可是要了晴儿的命了!”

快步跟上,只听康熙中气十足地放声大笑。

“不说又如何?!”

天!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耍起赖还能如何?!我还真有点扛不住!

可我哪里就此肯依,一路叫嚷。

“哟!快瞧他们一老一小这个热闹啊!快和我这老家伙好好说说是个什么乐子,让你们这么高兴的?”

我趁机向衡臣挤眉弄眼,小声嘀咕。

“衡臣,到底你说了什么?”

大概是好奇心作祟,衡臣越是埋首对我置之不理,我的胃口越是被他高高吊起。

“你……你就别问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不甘地抿了抿嘴唇。眼看他白皙的双颊飞起了霞云,不知是羞是恼,我又不好刨根问底,只做郁闷状。

我这边愁云密布,可人家那边正是热烈。

“呵呵……不过是这个丫头孩子心性,咋咋呼呼的,可是绕了母亲的清幽。”

月谷一步上前就要换上新的茶盏,哪知康熙并不理会,信手抄起了宜妃的一饮而尽,惹得宜妃一个面红耳赤。别说她了,就连一旁的太后也看不过眼儿了,连连皱眉摇头,却也不吭声,掩口的帕子微颤。

“噗!”

我一个哆嗦,满口的茶都四散喷了出来。

“咳咳……”

这回周围的人全静下来了,就连皇帝老子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嘿嘿……让你说个半吊子笑话挠我心尖儿?!

我是谁啊?

我是舒晴!有仇必报的舒晴!管你是谁?天王老子我也要讨回来!

“这丫头可是让我给宠坏了,就连我也敢作弄了?

母亲可莫要再姑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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