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他没和任何人提及,KM实权人的后代疑似精神障碍,这种事走漏出去只有坏处。
云端笔记文件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能更新过,就在余敏易认为自己不治而愈时,混乱的时间变长了。
他平静地扮演天眼,置身事外,看着另一个他丢盔卸甲,一步步退让,毫无底线可言,像个蠢货。
但那蠢货是他。
他们是共生体。
无数次拥吻,无数次亲密,他被影响着,被吞噬着。
没人会知道的,余敏易这么想,这是他一个人的小秘密,无伤大雅的自娱自乐,将被他带进坟墓中。
直到她的脸孔浮现。
余敏易记得她,一个高他一级的无趣师姐,新年聚餐时为他解了一次围,操作间交接时为他带过一次实验面罩,那是她离他最近的一次。
他没打算靠近,余敏易选择无视直觉,将那一切当作白日梦,而非真正发生过的事。
而后的一天,六月的那一天,她闯进他的安全线内,在他无法设防、无法抵抗的状况下,粗心大意地露出光洁的后颈。
得标记她。
来自深处的那道声音诱哄着、挟劝着,为什么不呢?
身体不会骗人。
他尝到她,为此确信,他想要她。
余敏易决定再一次相信直觉,在过去的二十三年内,它从没辜负过他。
这一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