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现在的是宇视科技的老总,身价估计上百亿吧。”
刀雅君说,“前两年还给一中捐了几栋楼呢,校长的嘴都快笑歪了。”
路雪辞默默听着,微微一笑:“那挺好的。”
刀雅君看了他半晌,说:“我感觉你变化挺大的。”
“你也是啊。”路雪辞说,“比上学的时候漂亮了许多,也更干练了。”
“看看,看看,”刀雅君拿筷子尾端点了他一下,“以前的路雪辞可不会这么说话!我还记得上学那会儿我和姜彩彩鼓动你参加校园剧,你一开始不愿意,就坐那儿冷冰冰地三个字三个字往外蹦:‘我不演”“没兴趣”。”她模仿的惟妙惟肖,路雪辞忍不住轻轻笑了。
“你比以前也爱笑了。”刀雅君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怎么说呢,整个人好像比以前柔和了许多。”学生时代的路雪辞光芒太盛,虽然他并不傲慢,但多少有些天才自带的孤僻和棱角,再加上过分优秀的成绩,注定会和其他人产生距离。十年后,他留学归来,博士毕业直接进入三甲医院,虽然同样优秀,但身上的光芒好像不
么刺眼了,反而有种经过岁月沉淀的柔和,以及一种
说不出的令人安心的气质。
夸张点说,像神变成凡人,落入了人间。
“可能和学的专业有关吧。”路雪辞说,“老是冷着一张脸,没人找我看病怎么办?”
他难得有幽默的时候,刀雅君笑:“拉倒吧,就你那张脸,我看以后你的号得挂爆!”
两人气氛愉悦地共进了一顿午饭,直到最后收拾餐盘的时候刀雅君才发现路雪辞左手无名指上居然戴着一枚戒指,整个人顿时震惊了三秒:“我靠,你结婚了?”路雪辞扫了眼戒指,没做声,似乎默认了。
“英年早婚啊,”刀雅君回不过神来,路雪辞今年应该是二十八,年纪不大,又一直读到了博士,她没想到对方居然已经结婚了,“我同事还让我刺探问你是不是单身呢。在国外结的婚?你妻子不会是外国人吧?”“不是。”路雪辞端着餐盘站起来,“你这两天什么时间有空,我正经请你吃顿饭。”
“行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刀雅君敏锐地意识到对方似乎不愿在配偶问题上多谈,于是识时地不再多问,“对了,留个手机号吧。路雪辞存上对方号码,和老同学说了再见。
他刚来市立两天,科主任还没给他派太多活儿,下午到点儿就下班了。刚回来还没买车,所幸租的房子离工作单位不远,他在路边扫了辆共享电车,一路骑回了租房。现在是十一月中旬,天气已经冷的很明显了,太阳落山后的风尤其凉,路雪辞放慢了骑车速度,正好趁机好好看一看阔别多年的家乡。相比十年前,青城的面貌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环境更整洁,道路更宽阔,四处都是新盖起的楼盘,公园、商业广场的规模也扩大了许多,还有异军突起般迅猛发展有衰退,反而在发展中不断注入了新活力,
处洋溢
一股蒸蒸日上的喜悦气息。
路雪辞租的小区叫华锦人家,名字取的华丽,其实是一个有些年头的老小区。但路雪辞看它的位置还可以,房子也很干净,再加上人少清净,就暂时在这租了一年。他刚回来没几天,屋子里除了原来的家具什么都没添置,简陋的很。路雪辞换好家居服,进厨房洗干净手,打开冰箱拿出昨天在附近超市买的茄子和包菜。这几年他终于学会了做饭,实在是因为国外的饭太难吃,再不自力更生,他和路潇遥估计都得饿成排骨。他一旦用上心学东西是很快的,虽然到不了大厨水平,但也掌握了几道可以显摆一下的拿手菜。不过现在
用辣椒干煸了个包菜,就着吃了满
满一碗米饭,起来刷碗的时候觉得腰都圆了一圈。
刷完锅碗,收拾干净厨房,刚在沙发上坐下,路潇遥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
“哥!”背景昏暗一片,所幸有许多荧光棒,能勉强看清路潇遥的脸,“你下班了吗?吃饭了没?”十年时间,路潇遥已经从一个小正太长成一个清秀漂亮的青年了,遗憾的是他的眼睛依旧没有恢复,布鲁克尽了最大努力也只是让他能隐隐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至于未来如何,他也不敢做任何保证。但路潇遥却好像已经十分满足了,他依旧那么天真那么快乐,并且一直对音乐保持着无尽的热爱。两年前他以盲人身份考入英国伯明翰音乐学院,并多次在慈善音乐会上进行钢琴和声乐演奏,被英国媒体评价“能用歌声给人带来光明”。“下班了,吃饭了。”路雪辞仔细看了看背景,“你去听演唱会了?”
“对,华严哥陪我来的。”路潇遥移了一下手机镜头,旁边高大冷峻的男人入镜,冲路雪辞微微点了下头。路雪辞:“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遥遥了。”
温华严:“应该的。”
见两人没别的话要说,路潇遥把镜头移了回去:“哥,你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奥,按时吃饭,工作别太累,等过年我就飞回去陪你!”“知道了,放心吧。”路雪辞说,“演唱会快开始了吧,不聊了,你们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