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乙浑身瘫软,歪靠在他怀里,望着他侧脸,一动不动,就这样盯了好一会儿,才靠近些,用鼻梁拱了拱秦一隅的侧颈。
“没事儿。”
我自作自受,应该的。
过了几秒,他又说:“你……都记得吗?”
秦一隅老实交代:“只记得一些很模糊的画面……”
气死了。白瞎了。无论他多么努力回忆,都没多少细节,就像做了个梦一样,太亏了吧……
“哦。”南乙闭了眼,鼻尖抵着他的侧颈。
浴室很温暖,只有水被撩动的声响和彼此的呼吸。南乙感觉自己后颈好像贴了什么,伸手一摸,是一个方形的防水创可贴,面积还不小。
大半夜,从哪儿买的?不会还下楼了吧。
秦一隅能感觉到南乙睁开了眼,睫毛扫过他的皮肤,很痒。
“哥。”
他忽地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
“什么?”
南乙仰着头,枕在秦一隅肩上,盯着浴室天花板,用沙哑的音色懒懒地重复了一遍:“哥哥。”
说完,他笑了一下,望向愣住的秦一隅,用手拨弄了他的下唇,告诉他:“我昨晚这么叫你了。”